句“爱你”,像是烈日团火,灼得裴崇远心都跟着烧起来。
裴崇远轻抚着蒋息背,察觉到这孩子情绪不对,放柔声音,问他:“小息,今天是不是出什事?”
今天是自己先惹祸,这
他自愿折腾自己罢。
蒋息觉得,自己这辈子大概再也不会给别人做这种事,裴崇远是唯个,也是最后个。
他看着裴崇远近在咫尺脸,脑子里飞速略过是从前那些讨人厌家伙对他说过话。
你没人要。
你爸妈不要你。
而蒋息,人生第次如此低头,抛却自己向来看重尊严,用这种方式去“讨好”个人,这样他是前所未见。
但蒋息并不觉得委屈,也不觉得勉强,相反,他异常满足。
听着裴崇远逐渐变得粗重呼吸时,他感受到这个男人对他渴望和需要。
心里缺失块被补足,蒋息闭上眼,享受着这独无二时刻。
没人计算他们这样在车里逗留多久,等到裴崇远回过神时候,蒋息脏着张脸,正在发呆。
人生总是要遇到些让自己恐惧事。
对于蒋息来说,他恐惧重要人离开。
对于裴崇远来说,他恐惧跟人牵扯不清。
这多年,裴崇远在这个圈子里混得太游刃有余,看中谁,几乎没有得不到,从未失手。而之后每次顺利分道扬镳都让他自信心爆棚,觉得自己完全有能力处理好每段这样关系。
甚至,当他刚开始跟蒋息接触时候,也只是觉得自己在挑战个新角色——小猎豹驯兽师。
你是个野孩子。
那些年里,蒋息还小,反驳话只是咬着牙忍着泪说出:是不要他们。
但是现在,他可以挺直腰板说:有人要,不需要他们。
蒋息凑过去抱住裴崇远,他贪婪地嗅着对方身上淡淡香水味儿,嘴唇蹭着对方耳朵,轻声说:“裴哥,爱你。”
年轻男孩表白,直接又炙热。
他赶紧抽出湿巾,来不及收拾自己身前片狼藉,第时间凑过去给蒋息擦脸。
蒋息面无表情地任由他摆弄,脸上、嘴角,还有眼角溢出来泪。
擦干净,裴崇远有些疼惜地用手指蹭他嘴唇,无奈地说:“小息,没想让你这样。”
蒋息明白,裴崇远绝对不会强迫他做什,最多只是拐弯抹角地暗示或者引导。
可今晚,确实跟裴崇远无关。
他有信心成功把这桀骜不驯小豹子调教得至少听他话。
可现在,他不确定。
更可怕是,他担心有天这小猎豹反咬自己口,他成对方猎物。
这种担心并不是无端而来,跟蒋息接触每多天多刻,都好像危险更近步。
裴崇远开始陷入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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