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无言地望着对方几秒，短短几秒，却浓情蜜意。
裴崇远有些恍惚，觉得他们俩似乎真
是在正经八百地恋爱，就像他在青春年少时幻想过那样。
上
车，告别蒋息。
裴崇远坐在后排座，身子往旁边靠，从外面后视镜看见站在那里抽着烟目送他蒋息。
“挺好看。”
蒋息圆寸时候整个人看起来更冷
些，像是把锋利刀，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
然而就是那样蒋息，被裴崇远看上，被裴崇远拐走。
现在，头发长些，额前刘海也长出来，蒋息没有特意打理过，稍有些乱，但整个人看上去比之前柔和些。
蒋息抬手胡乱地扒拉下自己头发：“
准备考完试再去剪。”
话是这
说，但时间到，裴崇远再怎舍不得，也得走。
“本来计划好跟你起跨年，”裴崇远拖着行李，蒋息走在他身边，“餐厅都订好，想给你个惊喜。”
蒋息笑：“没事儿，以后还有机会。”
他说以后，裴崇远心里咯噔下，攥着行李箱把手时候更用力，手背青筋凸起。
蒋息对此毫无察觉，问裴崇远：“你哪天回来？”
裴崇远句“想你”，发自肺腑，出自真心，像是声感慨，更像是声叹息。
他实在没办法，骗得别人骗不自己，这段时间没见着面，他对蒋息想念比以往对任何人都强烈。
是弄巧成拙吗？
算计别人时候把自己也搭进去？
裴崇远暂时没那个精力去想那多，于是决定起码这些日子先遵从本心，至少在这个冬天，暖呼呼地度过。
“嗯，到时候陪你去。”裴崇远说，“别剪那短，冬天怪冷。”
他这句话逗笑蒋息，两人站在校门口，看着对方傻笑。
来辆空车，裴崇远把行李箱放在后备箱里，催着蒋息快回去。
“你走就回去。”蒋息说，“路顺利，下飞机告诉。”
裴崇远笑：“好，告诉你。”
“不出意外话应该是5号，”裴崇远说，“到时候提前告诉你，你做好准备。”
蒋息笑：“做什准备？”
两人互相看着，裴崇远声轻笑，抬手抚下蒋息头发。
“头发长。”
“嗯。”蒋息这将近个月都没剪头发，原本剃成圆寸发型这会儿已经长起来。
两个人躲在没人档案馆，聊会儿，接会儿吻。
裴崇远笑蒋息：“你这几天真有认真复习？别是直在想。”
蒋息轻笑：“少自作多情，也就你出现记得你是谁。”
他嘴硬，心却软得跟小时候吃棉花糖样，不仅软，还甜。
“那得多在你面前晃悠晃悠，可不能让你把给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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