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买菜。”蒋息冷着声音说，“跟
男朋友过年。”
“男朋友？”
裴崇远被
蒋息笑：“没想到你小时候那
皮实。”
“是不是人不可貌相？”裴崇远说，“那时候可是个孩子王，
队小弟在后面跟着，是姥姥家那条胡同
小霸王。”
蒋息被他逗得笑个不停，直到他们走出小区大门，看见站在那里男人。
蒋息脸上笑瞬间就消失殆尽，冷着脸，拉着裴崇远快步走开。
“蒋息！”
出
门，蒋息非要牵手。
裴崇远笑他：“怎回家，变得这粘人？”
蒋息不说话，就看着他。
裴崇远倒是不介意，他在这里也没什熟人，索性宠着，十指紧扣，慢慢悠悠地往外走。
除夕这天阳光很好，天也没那冷，两人穿着呢子大衣，牵手往小区外面走。
裴崇远面还没煮完，物业保安电话又打过来。
蒋息皱皱眉，不想接。
“去接电话。”裴崇远拍拍他，“万有事儿呢？”
蒋息只好过去，接起来。
没多会儿蒋息就回来，黑着张脸又抱住裴崇远。
蒋息没有回头，倒是裴崇远转过去。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基因强大，虽然见过蒋息父母人都说蒋息长得更像他妈，但这会儿，那男人走向他们时候，裴崇远眼就看出他跟蒋息关系。
蒋息站住脚，不耐烦地回头。
蒋息爸爸走过来，皱着眉看着两人牵在起手。
“你干嘛呢？”
“还得买春联。”裴崇远说，“过年就要有过年样子。”
“裴哥，你以前都怎过年？”
“啊……”裴崇远看着前面，笑着说，“小时候是大家子亲戚聚在块儿，那时候热闹，每年兜儿里红包都塞得鼓鼓囊囊。后来爸妈离婚，过年除夕跟妈在姥姥家，初三左右被爸接去待几天。爸去世之后过年就和妈起，去年妈在国外，自己在国内，忙工作，没法去陪她，除夕时候就自己买袋速冻饺子，凑合过。”
蒋息安静地听着，突然觉得，其实这世上孤独人不只有他个。
往外走路上，裴崇远给蒋息说自己小时候过年有多热闹，盼着穿新衣服，平时不能多吃糖但过年时候可以。那会儿他们几家孩子还聚到起点爆竹，都是皮孩子，天不怕地不怕，连二踢脚都敢玩。
“有事儿？”
“没有。”蒋息之后再不说句话，连吃面时候脸色都不好。
等到蒋息吃完饭，裴崇远去找衣服，两人换上，准备出门买菜。
“再晚点超市怕是要关门。”毕竟是除夕，今天超市都提前下班。
蒋息听话地跟着他出门，听着裴崇远计划着今晚做什菜，刚才坏心情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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