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车,捡起掉在地上烟头。
冷风呼啸,但系着围巾,再狡猾风也钻不进
他手指夹着烟,另只手打开车门。
“改天见吧,”裴崇远说,“知道你不愿意看见,但是有些事儿你躲不过,有人也样。”
他条腿迈出去,迟疑下,突然转身,在发呆蒋息嘴唇留下个轻轻吻。
“不好意思,冒犯。”裴崇远亲完他,转身下车。
蒋息夹着烟手还搭在车窗外,被吻瞬间,手指抖,烟掉。
“以前咱们那种相处方式,它从根本上就是错。”裴崇远说,“你长大,不需要,也不想要,但问题是,还想要你。”
他转过来看蒋息:“虽然这多年过去,但你应该还是解,想要你。”
蒋息嗤笑下。
“笑吧,笑也得说。”裴崇远靠在椅背上,用力抽口烟,“这三年为打官司,房子卖,车也卖,虽说最后被宣判无罪释放,但时间也确实耗进去。跟你比,现在真是活得太失败。”
蒋息扭头看向窗外,手搭在车窗,盯着燃烧烟看。
裴崇远语中。
虽然蒋息直标榜自己当初爱得多浓烈,但回头看过去,他确实极少在那份爱里觉得安心。
那些患得患失,是最好佐证。
当然,这其中部分原因是他寄托爱意人让他觉得握不住,另部分原因还是在自己。
他抽着烟,琢磨着裴崇远这句话。
燃烧着烟掉在雪地上,火跟雪,打架。
他看着裴崇远走出停车场,站在路边,那背影让他觉得熟悉又陌生。
这人怎能那自信?
他哪儿来自信?
蒋息直坐着没动,直到裴崇远坐上出租车,走远。
“没有事业,没有财产,唯惦记着人也对爱答不理,”裴崇远笑笑,“这要是别人,可能再不会来找你,觉得没劲,没脸面。”
他叼着烟,伸过手,突然捏住蒋息下巴强迫对方看他。
“但是,不是别人。”裴崇远看着他,两人对视着,“你裴哥就算什都没有,也不怕,给点时间,什都能找回来。”
蒋息皱着眉看他,却没挣扎。
裴崇远说完,放开手,轻轻给他揉揉被捏红下巴,笑着说:“谢谢你给面子,没甩开。”
“你认真想过们之间问题吗?”裴崇远问,“们当初互相吸引原因,和分开原因。想过吗?”
“有话就直说吧。”
裴崇远看着他笑笑,抽口烟。
“不说,你并不需要给你上课,也没有那个资格。”裴崇远说,“只是想说,你觉得咱们之间,翻篇也好,没翻篇也好,都回来。”
他把手伸出车窗,弹弹烟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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