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嘿嘿地笑着,显然不信他话。
裴崇远拿酒,原本想上楼去,后来想,上楼,保不准蒋息又得下来,自己句话说不上,还白折腾,不如就坐这儿,秦颂这嘴,都不用他套话就能爆他老板料。
“三年没来,没想到你们这店没搬走。”
“那不能搬,”秦颂说,“们老板长情着呢。”
裴崇远笑:“对个房子长情?”
“不能啊,”裴崇远说,“千块钱杯特饮,你管这叫公道?”
秦颂愣下,然后看看他老板。
“嘿嘿,家家都得有点儿保留节目,”秦颂说,“给你调,调便宜。”
蒋息听着两人说话,觉得烦,酒也不调,转身上楼。
秦颂见老板走,问裴崇远:“大哥,这些日子都干嘛去?得两年没来吧?”
晚上六点,2008准时营业,裴崇远在六点零五分推开门。
蒋息正站在吧台调酒,抬眼看看他,没说话。
“有什老板特调吗?”
蒋息眼皮都不抬地回答:“有,不过不好喝。”
“没关系,要杯。”
转交下吧。”
秦颂呆愣愣地接过围巾,听见裴崇远说:“六点再来。”
裴崇远走,秦颂回头喊:“息哥,你围巾!”
蒋息在二楼端着杯子喝饮料,靠窗位置低头就能看见外面街道。
他看着裴崇远过马路,朝着斜对面条巷子走去。
“是呗,你不懂。”
裴崇远能不懂,蒋息切他都知道。
不对,话不能这说,他有三年空白,不知道应该怎填补。
“对,”裴崇远跟秦颂说,“前阵子才回这儿,三年,这地方变化也挺大,想租个房子也不知道哪儿合适,你给推荐推荐?”
“这也不太解,没租过房子。”秦颂说,“
“快三年。”裴崇远说,“难得你还记得。”
“记得记得,记性好。”秦颂说,“你够可以啊,还惦记们老板呢?”
裴崇远笑:“什叫惦记?没那回事。”
不是惦记。
必须追回来。
“千块杯。”蒋息笑,“你还要吗?”
裴崇远看着他那明显恶作剧笑,无奈地耸耸肩:“穷人,喝不起。”
秦颂去楼上给顾客送完酒水,下来时候看见裴崇远,笑:“大哥你很准时嘛!”
“还好。”裴崇远问,“有什价格公道酒?给来杯。”
“价格公道?们家价格直都很公道。”
他喝完饮料才下楼,秦颂说:“你围巾给你挂好。”
“围巾?”
“嗯,刚才那大哥给你送来,不过没见你戴过啊。”
蒋息心里清楚个大概,放下杯子,笑笑。
他是笑裴崇远不长进,这多年,还是那些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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