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蒋息在店里待到十点多才走,到家已经快十点。
他走出电梯,扫眼隔壁那户人家。
梯两户房子,以后难免会碰到,蒋息只祈祷隔壁住个安静点人,别太吵闹。
他掏出钥匙,开门,最后下还没拧开,隔壁门先开。
“晚上好。”
秦颂咧着嘴看着他们笑,等蒋息安排好切,开始告诉小文应该做什。
有小文,蒋息更闲。
他坐在吧台看着他们忙活。
蠢不蠢?
他想起秦颂问题。
但这样也好,蒋息觉得这样再好不过,裴崇远千万别来搅和他平静生活,虽然没意义,但他还是想多活几年。
蒋息天黑之后才去店里,秦颂忙活着招待客人,小文拘谨地靠边站着,像个罚站小学生。
“怎这是?”蒋息把大衣挂好,扫眼还挂在那里围巾。
秦颂刚到楼上送完酒回来,跟蒋息说:“等你面试呢。”
蒋息笑:“这不是你活儿吗?”
颂发语音:“你就说你是副店长,负责面试。”
秦颂给他发个搞笑扭捏小人儿表情包,接着又发个小猫亲亲。
蒋息给他回:最后这个撤回。
把手机重新放回口袋时候,蒋息觉得心情意外好。
爱情这事儿还是因人而异,他自己不爱,但总归有人正在经历着甜蜜爱情。
蒋息听见声音,立刻皱起眉。
他扭头看过去,裴崇远穿着家居服站在那里,那身家居服还是当年两人模样那套。
裴崇远看着他坦然地笑:“意外吗?”
蒋息没理,开门就进屋。
裴崇远早就料到他会是这样,丝毫没有受挫感
人十几二十岁时候,都难免为场喜欢头脑发热,这不蠢。
不蠢吗?
蒋息想起自己那几年。
十九,二十。
那几年,裴崇远教会他如何快速成为个冷漠刀子样大人。
“他信不过。”秦颂说,“你俩聊吧,快忙死。”
蒋息让小文坐下,看着这男孩通红着张脸,结结巴巴地跟他问好,忍不住就想笑。
问年龄,问来历,说好试用期三个月,以及这段时间工资和转正工资。
小文连连点头,紧张得额头都是汗。
蒋息让他以后有事儿找秦颂就行,住宿问题也找秦颂。
这不是什坏事。
蒋息上楼时候,隔壁门已经关上,之前被塑料裹着防盗门已经清理得干干净净,门口也放上块深灰色地垫。
看起来是真有人住进来。
蒋息想起秦颂说,裴崇远想知道他住哪儿,又想起那家伙念叨着“近水楼台先得月”。
他并不认为自己是什非得不可月,他在裴崇远心里没那重要,只是看着隔壁有人,还是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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