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炖
汤，冬天适合喝汤。】
【为你
怕是要变成专业大厨。】
【最近很忙，过段时间去酒吧看你。】
【天冷，记得戴围巾，开车小心，安全最重要。】
……
但蒋息从来没动过，也尽可能跟对方减少没必要
碰面。
几年不见，他没想倒裴崇远会做这些。
意外，但没有心软。
蒋息觉得自己大概再也不会因为裴崇远
些小恩小惠而感动不已。
十二月初，接连下好几天大雪。
“给你做。”
“不用。”蒋息说完准备关门，结果听见裴崇远说：“就放门口，你自己记得拿。”
门“砰”地关上，把两人重新隔开两个世界。
蒋息觉得裴崇远真是没必要这样，他们俩之间，没必要。
然而，想着没必要，等到听见电梯下降声音，蒋息还是打开门。
年前那盘是假。
蒋息已经能够分辨。
半夜两点，蒋息关掉电视，给沙发上尾巴盖条小毯子，自己进屋睡觉去。
他闭上眼之前想是：可能今晚这盘也是假，隔壁住着根本不是他。
第二天早，八点刚过，蒋息家门被敲响。
每天早晚各条，像是幼稚小学生。
蒋息没有对他纸条发表过任何看法，因为深知，不回应就是最好拒绝。
然而，总会有那
张两张，意外在他开门时掉下来，飘
蒋息发现裴崇远生活变得很规律，似乎过上那种朝九晚五生活。
大概是找到工作，整个人也精神很多，刚回来时那种颓丧气息扫而空，虽然依旧比从前瘦不少，但微微塌下去肩膀又次挺起来。
这段时间，蒋息只跟他打几次照面，绝大部分时候裴崇远都是通过短信跟纸条对他嘘寒问暖。
也不知道那人从哪儿学来，在门上贴字条给他。
蒋息从来不理，但不可避免会看到。
裴崇远已经走，那个白色保温饭盒还在。
他低头看看，想好会儿，尾巴过来绕着饭盒闻半天，然后仰头看着他。
“不能吃。”蒋息对尾巴说，“他下毒。”
最后蒋息也没动那个保温饭盒，他照例做自己事，遛狗、出门去酒吧，好像那个饭盒始终就不存在，隔壁那个人也不存在。
那天开始，裴崇远像个定时闹钟，早晚给蒋息送饭，偶尔也会放点儿水果零食在门口。
他刚拿出前几天新买咖啡豆，听见敲门声犹豫下，放下手里活儿去开门。
裴崇远穿戴整齐地站在门口：“昨晚饺子吃吗？”
“扔。”蒋息说。
裴崇远毫不在意地笑笑，把手上保温饭盒递给他：“要出门，你好好吃饭。”
蒋息皱着眉瞥他眼：“什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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