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隆冬深夜,疼得出身汗,把里面衣服都给打湿。
时间太晚,蒋息又觉得就是个阑尾,没必要大动干戈叫个救护车,于是穿外套就出门,没想到,在出租车上他就疼得受不,还是给秦颂打电话。
秦颂提前关店,带着小文赶来医院,个忙前忙后办手续,个陪着蒋息给他擦汗。
蒋息还笑小文:“没事儿,不用擦,别弄得好像生孩子似。”
小文被他逗笑,但还是时不时就拿纸巾给他擦擦额头上汗。
蒋息看着那饭盒有些发愁。
这长时间,裴崇远每天做饭给他,他从来没动过,甚至出门进门时候刻意小心避让,免得碰到,为就是让对方知道自己不喜欢不想要,不给对方任何幻想和余地,结果今天倒好,僵持这久,被秦颂打破。
蒋息倒不是怪他,毕竟秦颂什都不知道。
只是心情有些复杂,不知道裴崇远看见门口饭盒不见会怎想。
“你吃吧。”蒋息说,“吃完把饭盒洗干净,放这儿就行。”
秦颂说:“有人对你嘘寒问暖,可是都看见。”
蒋息这会儿正犯困,听他这说,困意被吓没,紧张地问:“你看见什?”
他不想让秦颂知道他跟裴崇远关系,或者说,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这些年蒋息越活越冷,努力把自己打造得像是件厚实版正大衣,然而事实上,这件大衣是旧款翻新,外面看着崭新精致,其实里子依然留着老旧痕迹。
蒋息要活得体面,不想旧事重提故人重来。
阑尾炎手术不是什大手术,但各环节下来,蒋息也着实遭番罪,术后这几天得在医院住着,吃喝都要注意,蒋息唯惦记就是尾巴。
秦颂答应他下午就把尾巴接到店里去,但店里人来人往
秦颂笑:“谢主隆恩!”
蒋息看着他宝贝似抱着那个饭盒去边吃饭,无奈地叹口气,然后皱着眉闭上眼。
昨天半夜他突然腹痛,开始还不知道怎回事儿,自嘲似想,没准儿是因为之前说裴崇远给他下毒,遭报应。
后来才意识到,他是阑尾疼。
阑尾疼这事儿有时候跟牙疼有异曲同工之妙,你平时没把他当回事儿,但等到疼起来,能要人命。
“纸条呗,”秦颂说,“说天没见着你,问你干嘛去。”
秦颂笑着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叠得整齐纸条:“可是好好给你带过来,不过那保温饭盒里东西看,你现在不能吃。”
秦颂把纸条给蒋息之后,从个手提纸袋里拿出白色保温饭盒。
蒋息不用看都知道是那饭盒长什样。
“挺香呢。”秦颂疯狂暗示蒋息,“直忙活你事儿,还没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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