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道?好啦,闭嘴啦。们到底要不要去动物园?”
莱拉笑起来。“去啊。”
“很好。”
“想你。”
他们沉默会。然后塔里克转过脸来,半是怪笑、半是讨厌地做着鬼脸。“你有什毛病啊?”
“绝对没有。”
“你是个骗子。”
“你嫉妒。”
“嫉妒你什啊?”
“嫉妒是个聪明男子汉。”
汽水,看着玻璃窗上饱满雨珠往下流。
“好啦,有条谜语,”莱拉洗着牌说,“什东西只待在个角落,却跑遍全世界?”
“等下,”塔里克把自己撑起来,那条假腿甩向旁。他身子缩,侧过身躺着,用手肘支撑着自己。“给那个枕头。”他把枕头放在他腿下面。“好。这样好些。”
莱拉还记得塔里克第次让她看他断腿情形。当时她六岁。她伸出根手指,去戳他左边膝盖下面那紧绷、闪亮皮肤。她手指头摸到些小小硬块,塔里克说它们都是些骨刺,人们在截肢之后有时候会长骨刺。她问他这条断腿痛不痛,他说它本来和假肢接合得很好,但如果它在天结束时候发胀,和假肢接合不好,就会变得酸痛。跟手指套着顶针个道理。有时候它会磨破。特别是天气热时候。到时就会发皮疹和起水泡,不过母亲有些药膏可以治这些。不算太糟糕。
当时莱拉泪水夺眶而出。
莱拉心想,她、哈西娜和吉提相互之间该把这三个字说多少遍?她们只要两三天没有见到对方就会说出这句话,说时候毫不犹豫。想你,哈西娜。啊,也想你。从塔里克鬼脸中,莱拉知道男孩在这点上和女孩不样。他们不会表达友谊。他们觉得没有欲望、也没有必要说出诸如此类话。在莱拉想像中,她两个哥哥也是这样。莱拉终于明白,男孩对待友谊,就像他们对待太阳样:它存在毋庸置疑,它光芒最好是用来享受,而不是用来直视。
“打算骚扰你下。”她说
“你是个聪明男子汉?真吗?那你说,下象棋时候谁直赢啊?”
“让你赢。”他哈哈大笑起来。他们两人都知道这句话不是真。
“谁数学考不好呀?你比高个年级呢,干吗还老要来找帮你做数学作业?”
“如果不是觉得数学很烦,就比你高两个年级啦。”
“想地理也让你很烦恼吧。”
你在哭什呀?他把那条断腿收回去,你自己要看,你这个爱哭小孩。早知道你会掉眼泪话,才不给你看呢。
“邮票。”他说。
“什?”
“你谜语啊。谜底是邮票。吃过午饭后,们应该去动物园。”
“你听过那个谜语,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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