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开春就走,阿兹莎和。
她需要得到是父亲安慰,玛丽雅姆实在是无法可施。
战火再次平息下去,玛丽雅姆松口气,主要是因为她们再也不用和拉希德共困室。他臭脾气影响整个家庭,再说,他那把上子弹手枪总是在阿兹莎身边摇摇晃晃,这也让玛丽雅姆担心得要死。
那年冬季某天,莱拉说她要给玛丽雅姆扎辫子。
玛丽雅姆纹丝不动地坐着,看着莱拉修长手指在镜子中收紧她发束,莱拉脸因为全神贯注而紧绷。阿兹莎身体蜷曲,睡在地板上。夹在她腋下是个玛丽雅姆亲手绣给她布娃娃。玛丽雅姆用大豆填充布娃娃,用茶色布料给它做裙子,又用线把几个小小空线轴串起来,给它做条项链。
然后睡梦中阿兹莎放个屁。先是莱拉忍俊不禁,跟着玛丽雅姆也笑起来。她们就这样哈哈大笑,镜子中,她们两人笑得眼泪直流;这刻是多自然,多轻松;突然之间,玛丽雅姆开始跟莱拉说起扎里勒、娜娜还有娜娜身上妖怪。莱拉站着,双手轻轻地放在玛丽雅姆肩膀上,眼睛盯着镜子中玛丽雅姆脸庞。那些话倾吐而出,如同鲜血从血管中喷涌出来样。玛丽雅姆跟她说起亲爱碧碧、法苏拉赫毛拉、那次去扎里勒家自取其辱经历、娜娜z.sha。她提到扎里勒几个妻子、和拉希德匆匆婚礼、前来喀布尔路途、她几次怀孕、那些希望与失望无尽循环、拉希德对她虐待。
听完之后,莱拉挨着玛丽雅姆椅子坐在地板上。她心不在焉地将阿兹莎头发上块小小碎麻布拿掉。两人默默无语。
“也有些事情要告诉你。”莱拉说。
玛丽雅姆那天晚上彻夜未眠。她坐在床上,看着雪花无声地飘落。
年年秋去冬又来,几个总统在喀布尔上任又被谋杀;个帝国入侵阿富汗又被打败,旧战争才结束新战争又开始。但玛丽雅姆从没留意,从不关心。她躲在自己心灵个遥远角落,独自度过这些岁月。那儿是片干旱贫瘠土地,没有希望,也没有哀伤;没有梦想,也没有幻灭。那儿无所谓未来。那儿过去只留下这个教训:爱是使人遍体鳞伤错误,而它帮凶,希望,则是令人悔恨莫及幻想。无论什时候,若这对剧毒两生花开始在那片干涸土地上生长出来,玛丽雅姆就会将它们连根拔除。她把它们拔起来,还没拿稳就赶紧将其掩埋。
但不知道怎回事,过去这几个月来,莱拉和阿兹莎——原来她本人也是哈拉米,和她样变成她生命部分;但现在,玛丽雅姆突然觉得,若没有她们,她似乎无法忍受自己业已忍受这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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