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希德语气变,厉声喝道:“快去!”
他抓住察尔迈伊手肘。察尔迈伊温顺地让拉希德领着他走上楼梯。
她们——玛丽雅姆和莱拉——浑身僵硬地坐着,眼睛望着地面,仿佛彼此对望将会证实拉希德心中猜测:当他为些对他人开门和提行李时,在他家里,当着他心爱儿子面,个狠亵阴谋正在形成。她们两人也都没有说话。她们听着楼上走廊两种脚步声,其中种沉重而隐含着不祥之兆,另外种则像是小动物蹦蹦跳跳走路声。她们听到几句低声交谈,颤抖哀求,严厉斥责,门关上响声,钥匙转动咔嗒声。然后脚步声又响起,这次显得更加焦躁。
拉希德走下来,玛丽雅姆看见他脚沉重地踩在楼梯上。他看见他把钥匙放进口袋,看见他皮带,打孔端紧紧地系在他拳头上。那个仿黄铜皮带头拖在他身后,随着他脚步蹦跳。
她走过去拦住他,但他把她推开,从她身边走过去。他言不发,挥起皮带对着莱拉抽过去。皮带甩过去速度很快,她来不及后退或者蹲下,甚至来不及抬手挡住。莱拉伸出手去摸自己太阳穴,看到血迹,看到拉希德,吓得呆住。但她脸上这种难以置信表情只延续两秒钟,紧接着就被种憎恨神色取代。
玛丽雅姆
“在楼上,和玛丽雅姆起玩。”
“你母亲呢?”
“她??她在楼下,和那个人说话。”
“明白,”拉希德说,“合谋好。”
拉希德又挥起皮带。
这次莱拉用小臂挡在身前,伸手去抓皮带。她没抓到,拉希德再次抽过来。莱拉抓到,但拉希德随即大喊声,把它抽回去,又甩她下。然后莱拉在房间里跑起来,玛丽雅姆边跑边哭喊着说话,苦苦哀求拉希德,拉希德则追逐着莱拉、挡住她去路,不停地用皮带抽她。莱拉有次蹲身躲开,挥起拳头打在他耳朵上;这让拉希德破口大骂,更加锲而不舍地追打她
玛丽雅姆发现他绷紧脸松开,他额头皱纹变平。他眼神不再带着怀疑和忧虑。他直挺挺地坐着,坐好会,他只是显得副心事重重样子,就像个获知手下即将叛变船长在仔细考虑如何采取下步行动。
他抬起头。
玛丽雅姆想说些什,但他抬起只手,看都不看她眼就说:“太迟,玛丽雅姆。”
他冷淡地对察尔迈伊说:“你到楼上去,孩子。”
在察尔迈伊脸上,玛丽雅姆看到惊慌神色。他神经兮兮地看着他们三个。现在他察觉到他告密已经让房间里充满严肃——成人严肃——气氛。他沮丧而懊悔地看玛丽雅姆眼,然后看着他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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