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找个可以抽烟地方,在角落里,在人堆儿里,点烟。
他说:“就那之后吧,不愿意和人说话,也不愿意听人说话,就是厌烦,也害怕。后来从老家回来,继续上班
听得觉得心都被揪起来,那种感觉就像是小时候顽劣,用金属夹子夹自己皮肤,特别疼。
他说这话时候语气很平淡,听不出痛苦和无奈,但那些话他说出来就成毒汁,喝口毙命那种。
“以前总觉得自己是个挺坚强人,毕竟个大男人,不能总是抱怨总是闷闷不乐,那样有点儿太不像话。所以哪怕是晓云去世,也在努力调整自己情绪,就像他们说,日子还长,总是含着黄连,会苦到心里人。”唐泾川说,“可是就在已经快好起来时候,爸妈又出那种事儿。”
他说:“水航,你见过爸妈,他们虽然没什文化,但真很可爱。”
们遇到红灯,站住脚步,等在那里。
没什主意,切都看唐泾川意思。
他说:“水航,你陪走走吧。”
有点儿受宠若惊,还以为他迫不及待想回酒店个人安静地待着。
于是们四个人兵分两路,那俩人回酒店休息,们沿路慢慢悠悠地闲逛。
这里温度不低,哪怕是冬天晚上也还算舒服,们并肩而行,好长时间没说什话。
唐泾川望着红灯,继续说:“家里出事那段时间,很多人都跟说,要坚强,要振作,跟说以后自己也得过得好,知道他们都是好心,但是那种状态下越是听见这样话就越是觉得烦,烦到什程度呢?就是他们张嘴,话还没说出来,就已经开始害怕。”
低着头,看着脚尖,不知道说什好。
“有次跟亲戚吵起来,他们闹哄哄在家说这说那,整个客厅都是人,躲到厨房,关着门,却还是能听见他们在那说可怜说惨。可怜吗?惨吗?那时候想,大概就是老天爷觉得还不够惨所以才让不停地失去爱人。”唐泾川声音开始发抖,们面前信号灯变颜色,拉住他手腕,带着他过马路。
走到马路另边,轻轻放开手。
“那天把所有亲戚都骂走,第二天就去找中介卖房子。”他摸摸口袋,说,“有烟吗?”
偶尔有三三两两日本女孩走过,手里拿着纸袋,里面露出礼物包装纸。
突然想到,圣诞节马上就要到。
“其实出来走走也挺好。”唐泾川突然开口,“有段时间特别恐惧出门。”
扭头看他,他却没有看向。
“咱们俩差不多有十个月没见面,在这十个月里,有至少三个月,几乎没跟别人语言交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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