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可能不累,但这场战役还没赢,不做逃兵。
从小就是个固执人,自己想要,说什也要得到。
现在还好,没那偏执,就像对唐泾川,很想要,但不会不择手段,可是,有些事情上,还是不会轻易放弃。
毕竟,人生也很无趣,有场仗给打,让这日子也丰富许多。
们已经很久没去看周晓云,她还在之前那个灵堂里睡着。
问他在怕什,他说怕活着。
周晓云死是他糟糕人生开端,这件事对他影响太大,以至于成阴影,笼罩着他,无法走出。
平时倒还好,可是,到周晓云忌日,所有关于“失去”记忆股脑都涌进来,他自然承受不。
而偏偏,他这个阶段人生关键词就是失去和死亡。
总是想,如果有个橡皮擦再有支笔就好,先把他生命里这两个词擦掉,然后写上生活和爱。
自内心认同自己,才能从自己铸成牢笼里走出来。
就像现在唐泾川,不管是还是余医生陶裕宁,或者说直不肯向透露治疗内容那个心理医生,们所有人都在努力告诉他其实他应该开阔些,不要把自己封闭起来,但如果他自己对此原本就十分抗拒并且不认同自己不认同世界,那这病,好不。
能做是什呢?
就是直陪着他。
这就是战场。
路还记得,完全不需要导航就能走对每个岔路口,打开车载音响,很巧是,播放器竟然随机播放到那首歌。
爱你,不需要回应。
时间好像下子回到年前,也是这样载着唐泾川,们来往于家和殡仪馆,们刚刚才告别周晓云。
唐泾川看着窗外,们路过花店时候停下车,让他去买花。
他摇摇头说:“算,那里不像墓地,没
整个晚上,们没怎睡,就坐在沙发上聊天,而且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说。
期间唐泾川让回去休息,拒绝。
不是不困,是不敢也不愿意,不想把他自己留在这个黑夜里。
第二天早,唐泾川做好早餐,们吃饭,吃完之后,陪着他去看周晓云。
出门前,唐泾川问:“你不累吗?”
因为唐泾川那个噩梦,们接连聊很多,甚至开始给他编故事,说以前都做些什稀奇古怪梦。
他听着说话,有时候没什表情,有时候也会轻轻笑下。
不是医生,治不他病,但至少,还能说点儿闲话逗他开心哪怕片刻。
们从正午聊到傍晚,他也偶尔会磕磕绊绊地跟说说他噩梦——真正意义上噩梦和生活里噩梦。
他说他还是没办法,尤其是这段时间,每天睁开眼就开始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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