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种植园,需要个白人监工。除非有个白人监督着他们,这些土人是绝不肯给你干活。对他说:‘你有是时间画画儿,你还可以挣点钱。’知道他正在挨饿,但是给他工资很高。”
“想他不是个令人满意监工。”笑着说。
“对他要求并不苛刻。对艺术家总是同情。们家人生来就是这样,你知道。但是他只干几个月活儿。等他攒够钱,能够买油彩和画布时候,他就想离开这地方,跑到荒林里去。但是还是经常不断地能见到他。每过几个月他就到帕皮提来次,待几天;他会从随便哪个人手里弄到点钱,于是又无影无踪。正是在他这样次访问时,他到家里来,要向借两百法郎。他样子象是个礼拜没吃顿饱饭,不忍心拒绝他。当然,知道这笔钱绝不会再要回来。你猜怎着,年以后,他又来看,带着幅画。他没提向借钱事,他只说:‘这是幅你那座种植园画,是给你画。’看看他画。不知道该说什。当然,还是对他表示感谢。他走以后,把这幅画拿给妻子看。”
“他画得怎样?”问。
“别问这个,点也看不懂。活辈子也没见过这种画。‘这幅画咱们怎办?’问妻子说。‘什时候也挂不出去,’她说,‘人家会笑掉大牙,’就这样她把它拿到阁楼上,同各式各样废物堆在起。妻子什东西也舍不得扔掉,这是她习性。几年以后,你自己可以想象下,正当大战爆发之前,哥哥从巴黎给写来封信说:‘你是否听说过个在塔希提住过英国人?看来这人是个天才,他画现在能卖大钱。看看你有没有办法弄到他画任何东西,给寄来。这件事很能赚钱。’于是对妻子说:‘思特里克兰德给那张画还有没有?会不会仍然在阁楼上放着呢?’‘没错儿,’她回答说,‘你也知道,什东西都不扔。这是毛病。’们两人走到阁楼上,这里堆着自从们住到这所房子第天起积攒三十年各式各样破烂货。那幅画就在这些也弄不清楚到底都是些什废物堆里面。又仔细看看。说:‘谁想得到,半岛上种植园里个监工,个向借过两百法郎人,居然是个伟大天才。你看得出这幅画哪点画得好吗?’‘看不出来,’她说,‘点也不象咱们种植园,再说也从来没有见过椰子树长着蓝叶子。他们巴黎人简直发疯,也说不定你哥哥能把那幅画卖两百法郎,正好能抵思特里克兰德欠们那笔债。’不管怎说。们还是把画包装好,给哥哥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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