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淮伸手抵住门说:“进你屋待会儿,房卡在常星那儿,他去找郭展翊。”
杜何其懒得去想他说是真是假,只知道自己肚子饿,转身把外卖袋子放到桌子上,却发现没有筷子。
“筷子呢?”他问。
闻淮拍大腿:“哎呀,忘拿!”
杜何其瞄他眼,在心里骂:傻逼,演得真他妈假!
他给屈瑛瑛打电话,对方问他是不是因为闻淮。
他嘴硬说不是,但真正答案自己心里最清楚。
这多年,即使没有在起,他也丝毫没怀疑过闻淮人品,但那天,那人说出话,如此坦然,如此自然,就好像这种事已经做过无数回,驾轻就熟。
几年来他不恋爱、不出席乌七八糟场合,也不与人深交,因此也得罪不少人,但他从来没觉得自己做这些不值得,因为心里有个人,就想干干净净无愧于这份情,可现在他觉得失望,在他努力抖落沾上来灰尘时,那个人已经身尘土。
有人敲门,杜何其琢磨着是常星。
每次换季你都爱生病。”
黑暗房间里,常星红眼眶。
郭展翊毫无睡意地盯着墙面看,心中怅然若失。
第二天白天毕柏安排他们休息,因为晚上要拍差不多整晚。
于是杜何其干脆闷在房间睡大半天,直到下午饿得不行才给常星打电话讨吃。
他披着睡袍去开门,结果外面站着竟然是素面朝天闻淮。
那人此刻手里拎着个白色塑料袋,见他开门,抬起手递到他面前:“面条。”
这是几天来他们私下说第句话,这瞬间,杜何其觉得他们特别好笑,就像是两个幼稚小孩儿在闹冷战。
他接过来,说声:“谢。”
然后就要关门。
此时常星正跟着闻淮在楼下面馆吃饭,他身边这位爷也是觉睡到半小时前,然后胡乱洗个脸就抓着他下楼。
“那你等会儿上来给带份吧,懒得出去。”杜何其拉开窗帘,外面天色阴暗,就像是夏天时,bao风雨来临之前那样。
然而现在已经是深秋,估计用不多久,就要开始下雪。
他给自己泡杯咖啡,坐在椅子上看着外面铅灰色天空,心里也闷闷。
这几天心情都差到极点,失眠,焦虑,每天都烦躁得想摔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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