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帝！”[2]
[2]原文是德语。
教授太太神色惊恐地盯着凯西莉小姐看。她本来以为这
切不过是女孩子淘气，场幼稚胡闹而已。可是听到她说话声音里流露出强烈情感，便切都明白
。凯西莉用那双灼热眼睛望教授太太会儿，然后耸耸肩膀，走出房去。
欧林夫人绝口不提这次谈话详情细节。两天后，她把餐席座次变换下。她问宋先生是否愿意坐到她这头来，贯温文有礼宋先生欣然答应。凯西莉对这样改变满不在乎。可是仿佛是因为发现大家都已知道他们俩关系，他们变得越发不知羞耻。现在，他们不再偷偷地块儿出去散步，每天下午都相当公开地到小山冈那儿转悠。显然，他们已不在乎旁人怎
议论。最后，甚至连性格温和欧林教
o，以发泄自己怒气。可是那三位老太太并不满意。她们三个人中有两个是寡妇，个是外貌颇似男子荷兰老处女。她们付膳宿费已经少得不能再少，而且还给人增添不少麻烦，但她们是固定房客，所以对她们也只好表示容忍。她们去找教授太太说，定得采取什措施，这真不光彩，整个宅子名声都要给败坏。教授太太竭力抵挡，时而固执己见，时而怒气冲天，时而眼泪汪汪，但仍然敌不过那三位老太太。最后，她突然摆出副义愤填膺样子，表示要把这桩事结掉。
午饭后，她把凯西莉带到自己卧室里，开始本正经地跟她谈话。令教授太太惊讶是，那个姑娘态度竟那样恬不知耻，提出她要依照自己意思四处走动。如果她乐意跟那个中国佬起散步，她看不出那跟别人有什相干，那本来就是她自己事。教授太太威胁说要给她叔父写信。
“那海因里希叔叔就会安排在柏林某户人家过冬，这对来说只有更好。宋先生也会到柏林去。”
教授太太哭起来。泪水从她那粗糙、红润、肥胖脸上流下来，凯西莉却在旁笑话她。
“那就是说，整个冬天要有三个房间空着。”她说。
接着教授太太改变对策，想要激发凯西莉天性中较好面：说她厚道、懂事、忍让；不该再拿她当小孩子看待，而应当把她看成个成年女子。教授太太说，要不是那个中国佬，黄黄皮肤，扁平鼻子，还有两只小小猪眼睛，事情本来也不会这糟！就是他那副长相实在难看。想到那副模样，就令人满怀厌恶。
“别说！”[1]凯西莉迅速地吸口气说，“别人说他坏话，句也不想听。”
[1]原文是德语。
“可你只是说着玩吧？”欧林夫人呼吸急促地说。
“爱他。爱他。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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