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另有安排
。”
“
不明白你这话是什
意思。你就像世上所有别
男人
样自私，光想到自己。姨妈身子不舒服，总不能怪吧。”
米尔德丽德迅速开好账单，转身走开。菲利普太不解女人，否则他就会明白，就算是她们谎言眼就能被人看穿，你也得表示相信。他打定主意，非要守在点心店外面，看看米尔德丽德是否真跟那个德国人起出去。他有种不幸爱好，凡事都想搞得确实无误。到七点钟光景，菲利普待在点心店对面人行道上，四处寻找米勒，却不见他踪影。过不到十分钟，米尔德丽德从店里出来，她身披斗篷，头上裹着披巾，打扮得就跟菲利普那天带她上沙夫茨伯里戏院时样。眼下她显然不是回家。菲利普来不及躲避，被米尔德丽德看到。她先是怔，随后径直朝他走来。
“你在这儿干什？”她说。
“透透空气。”菲利普回答说。
米勒，是个入英国籍德国人，已经在英国住好多年，连自己名字也英国化。菲利普以前听过他说话，尽管他说英语流利、自然，但是语调仍跟土生土长英国人不大样。菲利普知道他正在跟米尔德丽德调情，因此对他十分妒忌，但是看到米尔德丽德生性冷淡，他感到几分慰藉，而另方面又有些苦恼。他心里暗想，既然米尔德丽德不易动情，他对手境况就也不会比他强。不过这会儿，菲利普心直往下沉，因为他立刻想到，米勒突然出现可能会影响他几天来所热切盼望这次出游。他走进店门，心里忐忑不安。那个女招待走到他跟前，问他要些什茶点，不会儿就端来。
“十分抱歉，”她说，脸上确实露出几分难过神情，“今天晚上实在去不成。”
“为什？”菲利普说。
“别为这点儿事就铁板着脸，”她笑着说，“这又不是过错。姨妈昨晚病倒，今晚又遇上女仆放假，所以得留在家里陪她。总不能把她个人丢在家里不管，对吧？”
“没关系。让送你回去吧。”
“你在暗中监视，你这个卑鄙小人。还当你是正人君子呢。”
“你以为正人君子会对你这样人发生兴趣？”菲利普嘟囔道。
他心中怒火实在按捺不住，就使情况变得更糟。他要像米尔德丽德对待自己那样，也狠狠地伤害下她感情。
“想只要愿意，就可
“可是你已买好票，浪费多可惜。”
菲利普从口袋里掏出戏票，有意把票子撕。
“你这是干什？”
“你该不会认为独自想去看那种糟不可言音乐喜剧？只是为你才坐在那儿。”
“即便你当真想送回家，也不要你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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