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对不起，诺拉。
想要你知道
是，非常感激你为做
切。”
他不知道诺拉究竟看中
他什
。
“哦，事情总是个样，”她叹息着说，“如果你要男人们待你好，你就得对他们狠；要是待他们好，他们就叫你
“当然，早就知道你从来就没有像爱你那样爱。”她呻·吟着说。
“恐怕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他说，“总是有人去爱别人，也总是有人被别人爱。”
他想起米尔德丽德，心里掠过阵剧痛。诺拉沉默好会儿。
“总是那悲惨不幸，生活又是那可恨。”她最后说。
这话诺拉并不是对菲利普说，而是对她自己说。菲利普以前可从来没有听到她抱怨过她跟丈夫在起生活，也没有听到她诉说过穷困境况。他过去总是非常钦佩诺拉无畏地正视世界态度。
来，避开她，走到房间另头。
“实在对不起，无能为力。整个事情就此完结。”
“你意思是说你不再爱？”
“恐怕是这样。”
“你只是在寻找机会把甩掉，所以就抓住那件事，对不对？”
“后来，你出现，而且又对那好。赞赏你，因为你头脑聪明，再说，找到个自己信得过人，这有多欢乐啊！爱过你。但万万没有想到这种爱情会如此终结，而且点儿过错都没有。”
她眼泪又涌出来，但这会儿她能稍微控制自己，用菲利普给她手帕蒙住脸。她极力克制自己情感。
“再给点水。”她说。
她擦擦眼睛。
“抱歉，竟干出这样傻事。确实没有点思想准备。”
他没有回答。她两眼直勾勾地瞅他会儿，那真叫人难以忍受。她仍然坐在原地不动，背靠着扶手椅。她默默地哭着，也不用双手捂住脸，大大泪珠颗接颗地顺着她脸蛋滚落下来。她没有抽泣。看到她这种样子，真叫人痛苦万分。菲利普掉过头去。
“伤你心，实在对不起。就是不爱你，那也不是过错。”
她没有回答，只是呆坐在那儿，似乎极为伤心，眼泪不住地从脸上流淌下来。要是她责骂他顿，他也许倒容易忍受些。他原以为诺拉会忍不住大发脾气，而他也做好这种思想准备。在内心深处，他觉得真大吵场，双方都用刻毒语言咒骂对方，在定程度上就能表明自己行为无可非议。时间点点地过去。最后他被她那无声哭泣弄得惊慌起来。他走进卧室，倒杯水，朝着诺拉俯下身去。
“你要不要喝点儿水？这样心里会好受些。”
她无精打采地把嘴唇凑向杯子，喝两三口水，接着，疲惫不堪地低声向菲利普要块手帕。她擦干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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