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管它花费多少。想想看，
多
盼望有这个机会啊！难道你不知道这对是多重要吗？除
你，谁也没有爱过，今后也不会去爱别人。”
米尔德丽德眼睛里含着笑意，倾听着他
热情话语。他认为从她眼睛里看到
种新出现柔情，他对她满怀感激。她比过去温柔多。她身上那种曾经激怒过他傲慢神气如今已不见。她在他面前待惯，就不再费心地故作姿态，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精心梳理她头发，而只是扎成个发髻。她额前那浓密刘海如今也不留，这种比较随便发式对她倒很合适。她脸庞极为瘦削，两只眼睛就显得特别大。眼睛下面有几道粗粗皱纹，在苍白脸蛋衬托下，皱纹颜色显得更加突出。她面带愁容，显得极为哀婉动人。从她身上，菲利普似乎看到圣母马利亚影子。他希望他们可以永远这样继续下去。他生中从来没有感到这幸福。
每天晚上，到十点，菲利普便起身离开，是因为米尔德丽德喜欢早些安歇，二是因为他还得回去用功两三个小时，好把先前失去时间补回来。临走之前，他通常总要替米尔德丽德梳理头发。在跟她道过晚安之后，菲利普便按照常规把他亲吻奉献给她。首先，他
待很好。”
“哦，说什蠢话！”
“你总不能说对你做切没有丝毫回报啊。”
“天哪，可不想得到什回报。如果说为你做些什话，那是因为爱你才这做。你什也不欠。希望你也爱。除此之外，对你没什要求。”
米尔德丽德竟然觉得自己肉体是件商品，她可以毫不在乎地把它用来酬谢别人提供帮助，菲利普对于她这种想法感到有点惊骇。
“不过真想报答你，菲利普。你直对这好。”
“嗯，再等阵子也没有害处。等你身体好以后，咱们再去度几天蜜月好。”
“你真淘气。”她满面笑容地说。
米尔德丽德预计在三月初分娩，身体好便去海边过上两个星期，这样可以让菲利普不受干扰地复习迎考，接着就是复活节假期，他们已安排好起去巴黎度假。菲利普滔滔不绝地谈起他们要做事。那时候，巴黎可是个赏心悦目场所。他们可以在他所熟悉拉丁区家小旅馆开个房间，到各式各样迷人小饭馆去用餐，上戏院去看戏。他还要带她去歌舞杂耍剧场，让她去见见他朋友，这会使她感到很有趣。他曾跟米尔德丽德谈到过克朗肖，这次她会见到他。还有劳森，他已经去巴黎两三个月。他们还可以去逛逛比利耶舞厅，到各处去游览，还会去凡尔赛、夏特尔、枫丹白露观光。
“那可要花好多钱呢。”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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