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3 / 7）

那平淡无奇，却也触动菲利普心弦。那晦涩难懂文风，流于形式内容，无不勾起种莫名其妙欲·望。他想开怀大笑，把米尔德丽德把搂在怀里，不住地亲吻。

他充满信心地欣然走进考场。两张试卷上题目都没有把他难倒。他知道自己考得不错。尽管考试第二部分是口试[2]，他显得比较紧张，但仍然对问题做出满意回答。考试成绩公布，他便给米尔德丽德拍份报喜电报。

[2]原文是拉丁语。

菲利普回到住处时，发现有她写来封信，信上说她觉得自己还是在布赖顿再待个星期好。她已经找到个女人，每周只要七个先令就乐意给她照料孩子，但她想要再去打听下这个女人情况。再说，海边空气对她身体大有裨益，因此再多待几天，肯定会给她带来无穷好处。她实在不愿向菲利普要钱，但是菲利普能不能在回信时顺便寄上点呢。因为她不得不给自己买顶新帽子，她总不能老是戴着同顶帽子跟她女朋友出去闲逛，而她那位女朋友穿戴得可讲究。有刹那，菲利普深感失望，他那种顺利通过考试喜悦心情被弄得荡然无存。

“要是她爱程度有爱她四分之话，她就决不会忍心毫无必要地在外多待天。”

但他很快就打消这种想法。这纯粹是自私自利，她健康当然比什都重要。可是眼下他无事可做，倒可以去布赖顿和她起度过这个星期，这样他们就可以整天待在起。想到这儿，他心就怦怦直跳。要是他突然出现在米尔德丽德面前，并告诉她他已经在同所食宿公寓里租个房间，那种情景才有趣呢。他去查阅火车时刻表，但又犹豫起来。米尔德丽德见到他会觉得高兴吗？这点他并没有把握。米尔德丽德在布赖顿结交不少朋友。他向寡言少语，而米尔德丽德却喜欢热闹和欢乐。他意识到米尔德丽德跟别人在起要比跟他在起快乐。要是他有刹那感觉到自己碍事，那他就会饱受折磨。他不敢贸然行事，甚至也不敢写信提出说如今他在伦敦闲着无事，很想到他可以天天见到她地方去过上周。她知道他无事可做，如果她想叫他去话，早就会来信说。如果他提出要去，而她却找出种种借口加以拦阻，那他就会万分痛苦，他可不敢冒这个险。

第二天，他给米尔德丽德写封信，还随信寄张五英镑钞票，他在信结尾说，要是她好心地想在周末见他话，他很乐意到她那儿去，不过她不必为此改变她原来计划。他焦急地等待她回音。她在来信中说，要是她早知道话，她就会做出安排，但她已经答应人家在星期六晚上去歌舞杂耍剧场。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