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起身走出餐馆。道别时,米尔德丽德又说:
“明天上菲利普那儿用茶。可能话,你不妨也来。”
“好。”格里菲思笑着说。
在回皮姆利科路上,米尔德丽德嘴里仍个劲地谈着格里菲思,完全被他堂堂仪表、裁剪精美衣服、说话声音以及他那欢快性格迷住。
“你喜欢他,很高兴。”菲利普说,“还记得吗?你当初还不屑跟他见面呢!”
度假。这是他在伦敦最后个星期,于是决心趁此机会尽情地玩乐番。他又欢快地胡说八道起来,让菲利普感到不胜钦佩,因为菲利普模仿不出他样子。他话其实并没多少意义,不过那股活泼劲儿给他话增添分量。从他身上似乎涌出股活力,凡是跟他相识人,无不受到这股活力影响,几乎就像身上感到阵温暖那明显。米尔德丽德那种欢快·活泼样子,菲利普以前还从没见过;看到由自己操办小小聚会这样成功,菲利普心里很高兴。米尔德丽德着实快·活番。她笑声越来越高,把已经成为她第二天性那种斯文矜持腔调完全忘。
不久,格里菲思说:
“嘿,要称呼你米勒太太实在太难。菲利普向只叫你米尔德丽德。”
“如果你也这样称呼她,她大概不会把你眼珠给抠出来。”菲利普笑呵呵地说。
“那她得叫哈利。”
“菲利普,认为他这个人真好,竟这喜欢你。他确实是你应该结交好朋友。”
她仰起脸来让菲利普吻她,这是她很少有举动。
“菲利普,今晚过得很愉快。太感谢你。”
“别说这样傻话。”菲
在他们俩闲聊时候,菲利普默默地坐在旁暗自思量,看到别人心情愉快,确实令他感到非常舒畅。格里菲思不时友好地取笑他几句,因为他老是那本正经。
“想他定很喜欢你,菲利普。”米尔德丽德笑着说。
“他这个老伙计不坏。”格里菲思接口说,同时抓住菲利普手快乐地摇晃着。
格里菲思喜欢菲利普这件事似乎使得他更富有魅力。他们都是饮食有度人,喝几口酒,酒力就直冲脑门。格里菲思话越来越多,嘻嘻哈哈地闹腾得挺欢;菲利普虽然感到有趣,但也不得不恳求他安静点。格里菲思有讲故事天赋,在叙述过程中,他那些风流韵事从来不乏传奇色彩,总能引得人发笑。在所有这些艳遇中,他总是扮演个风流殷勤、幽默风趣角色。米尔德丽德兴奋得眼睛闪闪发亮,不住地催促格里菲思继续往下讲。于是他诉说则又则逸事。等到餐馆灯光开始熄灭时,米尔德丽德感到十分惊讶。
“哎呀,今晚过得好快啊。以为还不到九点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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