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节（2 / 5）

不过，他知道米尔德丽德无论如何已经回到伦敦。他匆匆穿上衣服，也顾不得刮脸，喝杯茶后就雇辆马车，赶往米尔德丽德住所。马车好似在缓缓爬行。他迫不及待地想见到米尔德丽德，不知不觉地竟向他根本不相信上帝祷告起来，祈求上帝让米尔德丽德亲切友好地接待他。他只想把以往切都忘掉。他怀着颗突突乱跳心举手去按门铃。他满怀激情地希望再次把米尔德丽德搂在怀里，竟把以往自己所遭受痛苦都置诸脑后。

“米勒太太在家吗？”菲利普快·活地问道。

“她走。”女用人回答说。

菲利普茫然地望着女用人。

“大约个小时以前，她来这儿把她东西都搬走。”

要发疯。他并不喜欢威士忌，但仍然喝，借以麻木自己神经。星期二和星期三晚上，他都喝得醉醺醺地上床睡觉。

星期四早晨，他起得很迟。他睡眼惺忪，脸色灰黄，拖着疲惫身子走进起居室，看看有没有他信。他看到格里菲思笔迹，心里猛然产生种异样感觉。

亲爱老兄：

几乎不知道该怎给你写信，然而又觉得非写不可。希望你不要对动怒。知道不该跟米莉[1]块儿外出，但实在身不由己。她简直把迷住，为得到她，会不择手段。当她告诉你主动为们提供旅费时，实在难以拒绝。眼下，切都过去。真为自己感到害臊，要是当初不那傻气就好。希望你能给写封信，说你不生气，同时还希望你能允许去看望你。你告诉米莉说你不想见，觉得很伤心。务必给写上几句，好伙计，告诉你原谅。这样，就能使不再受良心责备。当时认为你并不在乎，否则你就不会主动给们钱。可是知道不该接受那笔钱。星期来到家乡，而米莉想独自在牛津再待上两三天。她打算星期三返回伦敦，因此，当你接到这封信时候，你肯定已经见到她。希望切都会好起来。务必给来信，说你原谅。请速回信。

你永久朋友

有好会儿，

哈利

[1]米莉是米尔德丽德昵称。

菲利普怒不可遏，把信撕得粉碎，他根本不想回复。他蔑视格里菲思道歉，也无法接受格里菲思对自己良心那番谴责。个人完全可以干出邪恶事，但事情过又表示后悔，那才令人感到鄙夷。菲利普认为格里菲思来信表明他既懦弱又虚伪，菲利普对信中流露出感伤情调深恶痛绝。

“你干件伤天害理事，”菲利普暗自嘟囔道，“然后说声道歉，就什事都没，这倒挺轻巧。”

他满心希望有朝日能有机会向格里菲思报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