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日子过得就像日三餐都在饭馆里吃样费钱。再说,那个小孩要添置衣服,米尔德丽德要买靴子、雨伞以及其他些不能缺少零星什物。他们从布赖顿回到伦敦后,米尔德丽德声称她打算出去找个工作,但是却没有采取确切步骤。不久,场重感冒害得她接连两个星期都躺在床上。病好以后,她根据招聘广告去试两次,但毫无结果,不是她去得太晚,空缺职位已经满,就是因为活儿太重,她无力承担。有次,她得到人家给她份工作,但是每星期工资只有十四先令,她认为自己不应该只挣那点工资。
“让别人占你便宜,那样是没有好处。”她说,“要是你太自轻自贱,人家就不会尊重你。”
“觉得每个星期十四先令也不错。”菲利普冷冰冰地说。
菲利普不禁想到,这笔钱对家里开销会有多大帮助啊。米尔德丽德已经开始向菲利普暗示:她之所以找不到工作,是因为她去面见雇主时候身上没有件像样衣服。菲利普便给她买件衣服。她又去试两次,但菲利普最终认为她并不当真在找工作。她根本不想干活。菲利普知道唯生财之道是证券交易所。他渴望再像夏天那样做出幸运尝试。但是在德兰士瓦[1]爆发战争,南非切都停顿下来。如今他们只有耐心等待,希望英国挫折会使价格下跌点,到那时也许就值得购进股票。麦卡利斯特对菲利普说,不出个月,雷德弗斯·布勒就要开进比勒陀利亚[2],到那时,行情就会上涨。菲利普开始仔细翻阅他特别喜爱报纸上“街谈巷议”专栏。他忧心忡忡,脾气烦躁。有那两次,他口气严厉地说米尔德丽德几句,但米尔德丽德既不乖巧又没耐心,就气冲冲地回嘴。两个人就吵起来。菲利普总是过后对自己所说话表示后悔,而米尔德丽德却缺乏宽厚天性,接连两三天,她都会绷着脸。她用各种方式来惹得菲利普心烦:她吃饭时态度阴沉,在起居室里把衣着用品扔得满处都是,弄得乱糟糟。菲利普十分关心战事进展,如饥似渴地翻阅着早上和晚上报纸,但是她对当前发生切毫无兴趣。她结识住在街上两三个人,其中个曾问过她是否想要副牧师来拜访她。米尔德丽德便戴上个结婚戒指,自称凯里太太。菲利普住所墙上挂两三张以前他在巴黎所画画,都是裸·体画,其中两张画是女人,还有张画是米格尔·阿胡里亚,画面上米格尔·阿胡里亚紧握双拳,笔直地站着。菲利普把这几张画保留下来,因为它们是他画得最好作品,而且能使他想起在巴黎度过那段愉快时光。米尔德丽德对这几张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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