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好运气。”凌野说,“有人生也等不来自己救命恩人。”
“可是你等来。”紧张地跟他十指紧扣,生怕他再说出什吓唬话,“而且还睡过。”
凌野笑起来,说:“是,这辈子倒是没吃亏。”
“也不想吃亏。”对他说,“过两天你跟起走吧,你别让吃亏啊。”
暗人,很好奇。”
他说得没错,第本书是这多年来写得最惨烈本,里面没有个人物落得好结局,哪怕是好人。那时候很中二,觉得越是残酷就越真实。
“因为好奇去网上搜你消息,找到你微博。”凌野突然笑出声,“没想到,是个整天傻乐,时不时跟网友吵架家伙。”
听到这里,不乐意:“他们说写得不好,觉得写得好,那就吵呗。”
凌野带着笑意看,看得有些心虚。
当时不愿意承认自己写得不好,自视甚高臭小子,觉得自己就是天才作家,但现在回头再看看,那时候大家提出很多问题其实是对,只是当时没有意识到。
“也觉得写得好。”凌野说,“说起来可能你都觉得不可思议,是因为你,才觉得应该再多活天。”
凌野告诉,那时候他总想着死,因为并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活着,他觉得,既然已经沦为行尸走肉,不如趁早归于尘土。对于他来说,生活并没那煎熬,但也没有趣味,食之无味,那就丢弃好。可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跟他相距遥远,但他每天看在网上“像机关枪似突突突地唠叨”,觉得生活有那丝丝生气。他喜欢看胡言乱语,喜欢看跟不认识网友吵架,他说看发文字有时候甚至可以脑补出声音。他说,他觉得自己那阵子没那想死,完全是因为想多活天多看看还能说出点什屁话来。
“时间竟不知道你是在夸还是在损。”说,“不过,照你这说,也算是你救命恩人啊。”
凌野点点头,看到他用力地吞咽口水,认真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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