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早就给你送饭来,没出家门就疼。知道要生,想去拿剪刀,疼得走不过去……“
父亲很不耐烦地打断她唠叨:
“是男?还是女?”
母亲回答:“是男。”
在那些起早摸黑农忙日子里,母亲不再下地割稻子。正如母亲后来所说,那时棗“倒不是没力气,是腰弯不下去。”
母亲承担起给父亲送午饭职责。于是在令人目眩阳光下,母亲大腹便便地挎着只篮子,头上包块蓝方格头巾,与中午起来到父亲田间。母亲微笑着艰难地走向父亲情景,在后来想象里显得十分动人。
那天中午,父亲孙广才几十次疲惫不堪地直起腰来眺望那条小路,那挺胸凸肚母亲却始终没有出现。眼看着四周村民都吃完饭继续割起稻子,遭受饥饿折磨孙广才,站在田头怒气冲冲地喊爹骂娘。
母亲是下午两点过后才出现在那条小路上,她头上依然包着那块蓝方格头巾,脸色吓人苍白,走来时身体因为篮子重量出现明显倾斜。
已经头晕目眩父亲,看到蹒跚走来母亲,似乎感到她模样出现变化,但他顾不上这些,他冲着走近母亲吼叫起来:
“你想饿死。”
“不是。”母亲回答轻声细气,她说:“生。”
于是父亲才发现她滚圆饱满肚子已经瘪下去。
母亲那时能够弯下腰,虽然这来使她虚弱地面临剧烈疼痛,可她依然面带笑容从篮内为父亲取出饭菜,同时细声告诉他:
“剪刀离得远,拿起来不方便。孩子生下来还得给他洗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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