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怜
弟弟吓
弟弟摇摇头说：“也不知道。”
“拿去吧。”木匠这时候答应
。
弟弟扛着锯子回到家中，将锯子响亮地往地上
敲，尖声细气地问孙有元：
“你说能锯掉吗？”
孙有元还是摇摇头，说道：
“有很大力气。”
孙有元仍然摇头，他让孙光明明白，手力气远远小于身体，弟弟还是锯不动桌子腿。
应该说孙光明最初发现桌子腿可以锯掉截时，他仅仅只是满足于这种空洞发现。孙有元对他力气怀疑，使他必须拿出真正行动来。弟弟在那个下午气乎乎地走出家门，他为向祖父证明自己能够锯掉桌子腿，向村里家做木匠走去。孙光明走到那个木匠家中时，那家主人正坐在凳子上喝茶。弟弟亲热地向他打招呼：
“你辛苦啦。”
然后对他说：“你不用锯子时候，肯定会借给吧。”
那个时候剧烈地咳嗽起来，不知道他这样是不是为掩饰自己，他有着足够耐心来期待孙光明自己作出决定。
弟弟除口齿不清以外，别都是值得夸奖。他用那个年龄破坏欲望和小小才智，立刻找到对付桌子高度办法。弟弟得意洋洋地向祖父喊叫：
“锯掉它。”
祖父显得十分吃惊，他吃惊里流露出明显赞赏神气，无疑这激励孙光明。弟弟神采飞扬，他完全陶醉在自己聪明之中。他对孙有元说：
“把它腿锯掉截。”
“你最多锯掉条腿。”
那个下午，既聪明又傻乎乎弟弟，满头大汗地将四条桌子腿锯掉半截，其间他还不时地回过头问孙有元：
“力气大不大？”
祖父没有给予他及时鼓励，但他将惊奇神色始终保持在脸上。就是这点，也足以使弟弟兴致勃勃地锯完所有桌子腿。接下来孙光明就无法为自己感到骄傲，祖父毫不留情地向他展示现实可怕，孙有元告诉他：
“你作孽，孙广才会打死你。”
那个木匠根本就没把弟弟放在眼里，他向孙光明挥挥手：
“走开，走开，谁他娘说会借给你。”
“知道你不肯借。”孙光明说。“爹定说你肯借，他说你盖房时他还帮过你。”
中祖父圈套孙光明，却为那个木匠布置圈套。木匠问他：
“孙广才干什
用？”
孙有元这时候摇头，他告诉弟弟：
“你锯不动它。”
那傻乎乎弟弟不知道他正在走向陷阱，祖父对他蔑视使他生气，他向孙有元喊道：
“有力气。”
孙光明感到语言辩护依然苍白，他下子钻到桌子底下，将桌子扛起来费力地走两步，随后又钻出来向祖父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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