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海低头看他讲义去,走到教室外面,望着对面那间小屋子,心里反复想着林老师被关起来,这令人吃惊事。那时有几个同学走进去,听到张青海又在轻声告诉他们这些。老师微笑让害怕,在那间小屋子里,林老师和他显得那同心同德,现在他却是这样神态。
渐感到做错事以后认错,比不做错事更值得称赞。遭受过多指责以后,太渴望得到称赞。是怀着怎样激动和期待心情,终于无中生有地承认下来。
两个达到目成年人总算舒口气,然后精疲力竭地靠在椅子上,古怪地看着。他们既没有称赞,也不责骂。后来是张青海对说:
“你去上课吧。”
走出小屋子,穿过阳光闪烁操场,心里空荡荡地走向教室。看到教室里许多同学都扭过头来向张望,感到自己开始脸红。
可能是三天以后,那天很早就背着书包去学校。走进教室时吓跳,张青海独自人坐在讲台后面,讲台上放着他讲义。他看到立刻招招手,走到他身旁,他轻声问:
“你知道林老师吗?”
怎会不知道她呢?她甜美嗓音在那间小屋子里责骂恫吓过,也是她说过聪明。点点头。
张青海微微笑,神秘地告诉:
“她被关起来。她家里是地主,她直隐瞒着,后来派人去调查才知道。”
吃惊。林老师被关起来?前几天她还和张青海起审问,那义正词严,那滔滔不绝。现在她被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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