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钟变成
几个世纪，屈意衡觉得自己从黑发等到白头。
邮箱登录，收件箱
地方显示有
“行，”老师停顿
下，跟他说，“不管结果怎
样，只要你努力，用心，咱们就是成功。”
屈意衡这路走过来有多辛苦，他这个老师是最清楚，现在，对方这说，他突然鼻子就酸。
“谢谢您。”
“去查吧，有结果告诉
。”
屈意衡把手机放在边，心跳快得几乎无法呼吸。
平时给屈意衡打电话人很少，他看眼，来电人竟然是老师。
“那行，你忙去吧，没事儿就多给打几个电话，没多少钱！”
“好，改天打给你。”
挂窦郁聪电话，屈意衡客客气气地跟老师问好。
“怎样？”老师上来就是这句。
死你。”
“等过阵子吧，姚湛现在太忙，得照顾他。”
“哟哟哟，这话说得，他都三十多岁大老爷们，又不是三岁孩子。”窦郁聪闹他，“你太宠着他可不行。”
屈意衡被弟弟揶揄番，也不生气，就甜甜蜜蜜地笑。
“你别傻笑，”窦郁聪说，“他对你到底好不好？”
他太久没有这种感觉，虽然不停地告诉自己没有他也没关系，可他还是希望能被眷顾，希望自己能把握住这个机会。
那些幸运或是不幸经历在他等待电脑启动二十几秒钟里，全都涌现出来，他记得自己答应姚湛会告诉他那个纹身来历，他甚至已经幻想出当时画面。
他应该站在自己作品前，然后给姚湛讲这个纹身是如何被纹上去，他希望那个画面能成真。
屈意衡打开网页，登录邮箱。
有时候，明明切都与平时无异，但因为心境不同，总觉得这刻是特别，就像，每天都样网速，今天却好像在登录邮箱时候格外缓慢。
“嗯？什怎样？”
“今天什日子你忘啊？”老师说他，“快去，查邮件去！”
老师这说，屈意衡想起来，12月15号，公布参展作品名单。
屈意衡赶紧从沙发上起来，跑向卧室，打开电脑。
他说：“老师，等会儿给您回电话。”
“嗯？为什突然这问？”
窦郁聪在电话那边叹气：“担心你呗，你啥都好，就是有点儿傻，其实那时候你跟他走就开始惦记，怕他对你不好，那简直就是把你推进火坑。”
屈意衡被他弟这操心模样逗笑：“挺好，而且越来越好，你刚才说姚湛都是三十多大老爷们，不也是，不用担心，你跟程总好好过。”
说程总，窦郁聪开始嘿嘿笑，屈意衡都不用多问就知道俩人感情好着呢。
“哎，有个电话进来，先不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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