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哪儿走，她就往哪儿跟，想想这样不行，得和凤霞分开去挖地瓜，老凑在
起不是个办法。就打着手势让凤霞到另块地里去。谁知道凤
“队长，县里什
时候给粮食？”
队长歪着脑袋说：“走不动
。”
看着那些外出要饭
人，队长对他们说：
“你们别走，城里人也没吃。”
明知道没有野菜，家珍还是整天拄着根树枝出去找野菜，有庆跟着她。有庆正在长身体，没有粮食吃，人瘦得像根竹竿。有庆总还是孩子，家珍有病路都走不动，还是到处转悠着找野菜，有庆跟在后面，老是对家珍说：
嘴。
扛着四十斤大米往回走，有庆在那地方走来走去，踢着颗小石子。把两颗糖给他，他颗放在口袋里，剥开另颗放进嘴里。们往前走去，有庆将糖纸叠得整整齐齐拿在手上，然后抬起脑袋问：
“爹，你吃吗？”
摇摇头说：“你自己吃。”
把四十斤米扛回家，家珍看米袋就知道有多少米，她叹息声，什话也没说。最难是家珍，家四张嘴每天吃什？愁得她晚上都睡不好觉。日子再苦也得往下熬，她每天提着篮子去挖野菜，身体本来就有病，又天天忍饥挨饿，那病真让医生说中，越来越重，只能拄着根树枝走路，走上二十来步就要满头大汗。别人家挖野菜都是蹲下去，她是跪到地上，站起来时身体直打晃，见心里不好受*运担*
“娘，饿得走不动。”
家珍上哪儿去给有庆找吃，只好对他说：
“有庆，你就去喝几口水填填肚子吧。”
有庆也只能到池塘边去咕咚咕咚地喝肚子水来充饥。
凤霞跟着，扛着把锄头去地里掘地瓜。那些田地不知道被翻过多少遍，可村里人还都用锄头去掘，有时干天也只是掘出根烂瓜藤来。凤霞也饿得慌，脸都青，看她挥锄头时脑袋都掉下去。这孩子不会说话，只知道干活。
“你就别出门。”
她不答应，拄着树枝往屋外走，抓住她胳膊拉，她身体就往地上倒。家珍坐到地上呜呜地哭上，她说：
“还没死，你就把当死人。”
是点办法都没有。女人啊，性子上来什事都干，什话都说。不让她干活，她就觉得是在嫌弃她。
没出三个月，那四十斤米全吃光。要不是家珍算计着过日子，掺和着吃些南瓜叶，树皮什，这些米不够们吃半个月。那时候村里谁家都没有粮食，野菜也挖光，有些人家开始刨树根吃。村里人越来越少，每天都有拿着个碗外出去要饭人。队长去几次县里，回来时都走不到村口，屁股坐在地上直喘气，在田里找吃几个人走上去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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