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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元图小说 > 活着 > 第一章

第一章(2 / 9)

因为路途遥远,不愿去做皇帝女婿。老人自鸣得意让失声而笑。可能是牛放慢脚步,老人又吆喝起来:

“二喜,有庆不要偷懒;家珍,凤霞耕得好;苦根也行啊。”

头牛竟会有这多名字?好奇地走到田边,问走近老人:

“这牛有多少名字?”

老人扶住犁站下来,他将上下打量番后问:

她时,她卷起裤管坐在河边青草上,摆弄着根竹竿在照看群肥硕鸭子。这个十六七岁女孩,羞怯地与共同度过个炎热下午,她每次露出笑容时都要深深地低下头去,看着她偷偷放下卷起裤管,又怎样将自己光脚丫子藏到草丛里去。那个下午信口开河,向她兜售如何带她外出游玩计划,这个女孩又惊又喜。当初情绪激昂,说这些也是真心实意。只是感到和她在起身心愉快,也不去考虑以后会是怎样。可是后来,当她三个强壮如牛哥哥走过来时,才吓跳,感到自己应该逃之夭夭,否则就会不得不娶她为妻。

遇到那位名叫福贵老人时,是夏天刚刚来到季节。

那天午后,走到棵有着茂盛树叶树下,田里棉花已被收起,几个包着头巾女人正将棉秆拔出来,她们不时抖动着屁股摔去根须上泥巴。摘下草帽,从身后取过毛巾擦起脸上汗水,身旁是口在阳光下泛黄池塘,就靠着树干面对池塘坐下来,紧接着感到自己要睡觉,就在青草上躺下来,把草帽盖住脸,枕着背包在树荫里闭上眼睛。

这位比现在年轻十岁,躺在树叶和草丛中间,睡两个小时。其间有几只蚂蚁爬到腿上,沉睡中手指依然准确地将它们弹走。后来仿佛是来到水边,位老人撑着竹筏在远处响亮地吆喝。从睡梦里挣脱而出,吆喝声在现实里清晰地传来,起身后,看到近旁田里个老人正在开导头老牛。

犁田老牛或许已经深感疲倦,它低头伫立在那里,后面赤裸着脊背扶犁老人,对老牛消极态度似乎不满,听到他嗓音响亮地对牛说道:

“你是城里人吧?”

“是。”

“做牛耕田,做狗看家,做和尚化缘,做鸡报晓,做女人织布,哪只牛不耕田?这可是自古就有道理,走呀,走呀。”

疲倦老牛听到老人吆喝后,仿佛知错般地抬起头,拉着犁往前走去。

看到老人脊背和牛背样黝黑,两个进入垂暮生命将那块古板田地耕得哗哗翻动,犹如水面上掀起波浪。

随后,听到老人粗哑却令人感动嗓音,他唱起旧日歌谣,先是口依呀啦呀唱出长长引子,接着出现两句歌词——

皇帝招做女婿,路远迢迢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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