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乐，乐……你是不是死
？”
这时他看到乐
头动动，他知道乐没死，就高兴地笑起来。
“他妈，”他说，“你把
吓跳。”
接着他对乐说：“把被子抱来，你不会冷。”
说着二乐将棉被在地上铺开，把乐抱上去，又用棉被将乐裹住，接着他自己也坐在地上，抱着裹住乐棉被，他靠着水泥凳子，让乐靠着他，他说：
二乐这时候热得全身是汗，他听到乐说冷，才看到外面风雪正呼呼地吹到亭子里来，他脱下自己棉袄裹住乐，乐还是不停地哆嗦，他问乐：
“夜班轮船什
时候才来？”
乐回答声音几乎听不到，二乐把耳朵贴在他嘴上，才听到他说：
“十点钟。”
二乐心想现在最多也就是七点，离上船还有三个小时，在这风雪交加亭子里坐上三个小时，还不把乐冻死。他让乐坐到地上，这样可以避开些风雪，又用自己棉袄把乐头和身体裹住，然后对乐说：
“乐，你现在不冷吧？”
然后，二乐才感到自己已经精疲力竭，他把头搁在后面水泥凳子上，他觉得抱住乐两只手要掉下去，这想，他两只手就垂下来。乐靠在他身上，如同块石头压着他似，他让两只手垂着休息下，就去撑在地上，再让自己身体休息会。
二乐身上汗水湿透衣服，没过多久，汗水变得冰凉，西北风嗖嗖地刮进他脖子，使他浑身发抖。头发上开始滴下来水珠，他伸手摸摸头发，才知道头发上雪已经融化，他又摸摸衣服，身上雪也已经融化。里面汗水渗出来，外面雪水渗进去，它们在二乐衣服上汇合，使二乐身上衣服湿透。
夜班轮船过十点以后才来，二乐背着乐上船，船上没有多少人，二乐来到船尾，那里隔块木板就是轮船发动机，他就让乐躺在椅子
“你就这坐着，跑回去给你拿条被子来。”
说着二乐往乐生产队家跑去，他拼命地跑，刻都不敢耽误，因为跑得太急，路上他摔几跤，摔得他右胳膊和屁股左边阵阵地疼。跑到乐屋子，他站着喘会气，接着抱起乐被子又奔跑起来。
二乐跑回到亭子里时，乐不见，二乐吓得大声喊叫：
“乐，乐……”
喊会，他看到地上黑乎乎有堆什，他跪下去摸，才知道是乐躺在地上，那件棉袄躺在边，只有个角盖在乐胸口。二乐赶紧把乐扶起来，叫着他名字，乐没有回答，二乐吓坏，他用手去摸乐脸，乐脸和他手样冰冷，二乐心想乐是不是死，他使劲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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