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五章(3 / 4)

“别说啦!”

许三观喊着给许玉兰左右两记耳光,打完耳光以后,他还是想知道是怎回事,他说:

“他捏住奶子,你就让他睡啦?”

许玉兰双手捧着自己脸,眼睛也捧在手上。

“你说!”

许玉兰呜呜地说:“睡过。”

“几次?”

“就次。”

许三观把许玉兰拉起来,又掴记耳光,他骂道:

“你这个婊子,你还说你没有偷汉……”

?就那次?许三观身上血全涌到脑袋里去,他脚踢开里屋门,对着坐在外屋门槛上许玉兰吼道:

“你他妈回来!”

许三观吼声把外面人全吓跳,许玉兰下子就不哭,也不说话,她扭头看着许三观。许三观走到外屋门口,把将许玉兰拉起来,他冲着外面人喊道:

“滚开!”

然后要去关门,他三个儿子想进来,他又对儿子们喊道:

“许玉兰,你哭什……是不是粮票又不够啦……是不是许三观欺负你,许三观!许三观呢?……刚才还听到他在说话……许玉兰,你哭什?是不是丢东西……是不是又欠别人钱……是不是儿子在外面闯祸……”

二乐说:“不是,你们说都不是,妈哭是因为乐长得像何小勇。”

他们说:“哦……是这样。”

乐说:“二乐,你回去,你别在这里站着。”

是没有偷汉,”许玉兰说,“是何小勇干,他先把压在墙上,又把拉到床上……”

“别说啦!”

许三观喊道,喊完以后他又想知道是怎回事,就说:

“你就不去推他?咬他?踢他?”

也踢。”许玉兰说,“他把往墙上压就捏住两个奶子……”

“滚开!”

他关上门,把许玉兰拉到里屋,再把里屋门关上,接着巴掌将许玉兰掴到床上,他喊道:

“你让何小勇睡过?”

许玉兰捂着脸蛋呜呜地哭,许三观再喊道:

“你说!”

二乐说:“不回去。”

三乐说:“也不回去。”

乐说:“妈,你别哭,你回去。”

许三观在里屋咬牙切齿,心想这个女人真是又笨又蠢,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是这个女人只要往门槛上坐,什丑事都会被喊出去。他在里屋咬牙切齿,听到许玉兰还在外面哭诉。

许玉兰说:“前世造孽啊?没有守寡,二没有改嫁,三没有偷汉,三个儿子……前世造孽啊,让今世认识何小勇,这个何小勇啊,他倒好,什事都没有,可怎办啊?这乐越长越像他,就那次,后来再也没有答应,就那次,乐就越长越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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