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二天没来公司上班,所以公司里笑声朗朗,全是有关他下跪求爱话题,男男女女都说他们来上班时充满好奇,电梯门打开时想看看他是否仍然跪在那里。他没有跪在那里让不少人感到惋惜,似乎生活下子失去不少乐趣。
酒量惊人,能够不断干杯让那些客户个个醉倒在桌子底下,那些烂醉如泥客户喜欢再次被李青灌得烂醉如泥,他们在电话里预约下次晚宴时会叮嘱们总裁:
“别忘把李青带来。”
公司里姑娘嫉妒她,中午时候她们常常三五成群聚在窗前吃着午餐,悄声议论她不断失败恋爱。她恋爱对象都是市里领导们儿子,他们像接力棒样传递出这部真假难辨恋爱史。她有时从这些嚼舌根姑娘跟前走过,知道她们正在说着她如何被那些领导儿子们蹬掉传言,她仍然向她们送去若无其事微笑,她们闲言碎语对于她只是无需打伞稀疏雨点。她心高气傲,事实是她拒绝他们,不是他们蹬掉她。她从来不向别人说明这些,因为她在公司里没有个朋友,表面上她和公司里所有人关系友好,可是心底里她始终独自人。
很多男子追求她,送鲜花送礼物,有时候会同时送来几份,她都是以微笑方式彬彬有礼抵挡回去。们公司里个锲而不舍,送鲜花送礼物送年多都被她退回后,竟然以破釜沉舟方式求爱。在个下班时间里,公司里人陆续走向电梯,他手捧束玫瑰当众向她跪下。这个突然出现情景让们瞠目结舌,就在大家反应过来为他勇敢举动欢呼鼓掌时,她微笑地对他说:
“求爱时下跪,结婚后就会经常下跪。”
他说:“愿意为你下跪辈子。”
“好吧,”她说,“你在这里下跪辈子,辈子不结婚。”
她说着绕过下跪他走进电梯,电梯门合上时她微笑地看着外面,那刻她眼睛看到。她看见不安眼神,她冷酷,也许应该是冷静,让有些不寒而栗。
欢呼和掌声不合时宜,渐渐平息下来。下跪求爱者尴尬地看看们,他不知道应该继续跪着,还是赶紧起身走人。听到些奇怪笑声,几个女掩嘴而笑,几个男互相看着笑出嘿嘿声音,他们走进电梯,电梯门合上后里面阵大笑,大笑声音和电梯起下降,下降笑声里还有咳嗽声音。
是最后个离开,当时他还跪在那里,想和他说几句话,可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他看看,脸上挂着苦笑,好像要说些什,结果什也没说。他低下头,把那束玫瑰放在地上,紧挨着自己膝盖。觉得不应该继续站在那里,走进空无人电梯,电梯下降时心情也在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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