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寂静里站起来,离开那块石头,在寂静里走去。雨雪还在纷纷扬扬,它们仍然没有掉落到身上,只是包围,走去时雨雪正在分开,回头时雨雪正在合拢。
在记忆路上走向李月珍。
从父亲村庄回到城里时候,李月珍死。她是晚上穿越马路时,被辆超速行驶宝马撞得飞起来,随后重重地摔在马路上,又被后面驶来辆卡车和辆商务车碾过。只是离开三天,心里母亲就死。
郝霞正在回来飞机上,郝强生被这突如其来打击击垮。来到他家时,几个和尚正在那里做超度亡灵法事,屋子里烟雾缭绕,桌上铺着黄布,上面摆放着水果和糕点,还有写着李月珍名字牌位。几个和尚站在桌前,微闭着眼睛正在念经,他们声音像是很多蚊子在鸣叫。郝强生目光呆滞坐在旁,在他身旁椅子里坐下来。
和尚可能知道李月珍准备移民美国,念经之后告诉郝强生,在他们念经之时,李月珍亡灵跨上郝强生膝盖,又跨上郝强生肩膀,右脚蹬下升天。和尚说,超度亡灵法事收费三千元,如果再加上五百元,可以让李月珍投胎美国。郝强生木然地点点头,几个和尚又微闭眼睛,继续念经。这次经文简短,在和尚含糊不清念诵里,听到“美国”这个词汇,这几个和尚念不是中文,而是USA。然后和尚说,李月珍已经踏上去USA路途,很快就会到那里,比波音飞机还要快。
郝强生见到时候没有认出来,在他身旁坐很久,他才意识到是谁,呜呜地哭,拉住手说:
“杨飞,去看看你妈妈,去看看你妈妈……”
李月珍在死去三天前,也就是前往乡下寻找父亲那天清晨,发现们城市起丑闻。她从农贸市场买菜回家路上,在桥上走过时,看见下面河水里漂浮着几具死婴。起初她以为是几条死鱼,心里奇怪从来没有见过这样鱼,鱼身上好像有胳膊有腿。她觉得自己年纪大眼睛花,就叫过来两个年轻人看看河面上漂浮是什,那两个年轻人说不像是鱼,像是婴儿。李月珍急忙跑下桥堍,看见漂浮在河面上确实是死去婴儿,他们和树叶杂草起漂浮而去,还有几个死婴正从桥下阴影里漂浮出来,来到阳光闪亮水面上。李月珍眼睛看着水面上死婴在河边走去时,脚被绊下,随后她看到有三个死婴搁浅在岸边。
正直李月珍没有回家,她挎着菜篮直接去报社。报社门卫阻止她进入,看到她挎着菜篮模样,以为她是来上访,告诉她上访应该去市z.府信访办。李月珍在报社大门口拦住两个刚来上班记者,告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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