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
接到张斧土匪派人送来顾益民血书以后,溪镇乱成团。城里有身份人物走家串户商议对策,以林祥福为代表派主张按照血书上请求去做,用民团枪支去赎回顾益民,他们认为千军易得,将难求。林祥福历数种种往事,包括当年溃败北洋军沿途抢劫而来,顾益民从容应对,拯救溪镇。
林祥福说:“溪镇可以没有民团,不可以没有顾益民。”
另派也是要去赎回顾益民,只是反对用民团枪支去赎回。他们说没有枪支,溪镇就没有民团,没有民团,土匪就会大摇大摆进入溪镇烧杀抢劫,溪镇就会房屋尽毁生灵涂炭。
他们说:“顾会长是定要赎回来,只是不能以全城人性命去赎回,不能毁掉溪镇千年基业。”
两派争执不下时,有人提议去省城购置枪支,既可以赎回顾益民,又可以保全溪镇民团枪支。大家觉得想法不错,只是太费周折,恐怕要有两个月,土匪给出期限只有十天。这时另有人提议去驻守沈店官军那里购置枪支,短则两三天,长则周就能完成,这个提议得到致赞同。
沈店担心自建民团难以抵挡土匪,花钱请省城督军派来官军剿匪。剿匪官军来之后,沈店百姓才知道是引狼入室。官军差不多每月次扛着枪支浩浩荡荡出城,口口声声要剿灭土匪。与土匪相遇后,官军丢下枪支,捡起土匪扔下光洋就跑;土匪则是丢下光洋,捡起官军扔下枪支就跑。沈店百姓眼看着剿匪官军扛着枪出城,回来时人个不少,衣服也干干净净,可是肩上原本扛着枪都没有,土匪越剿越多,而官军丢掉枪支也是越来越多,枪支需要重新购置,这笔费用就摊派到商会头上。
溪镇商会主要纳捐人坐到起,商议后决定由商会出资去购买驻守沈店官军三十支枪,当然这是私下买卖,他们已经听闻官军与土匪交易,商会里有人与沈店官军打过交道,这人说他可以前去沈店,他知道如何与那里官军交易。
然后他们商议前去赎回顾益民人选,大家认为这不是普通赎金,是三十支枪赎金,要去赎回也不是普通人票,是溪镇头号人物,因此给土匪送去三十支枪人选不能随便找个,应该是个有分量人物。
这时大家没有声音,这些体面绅士只是想到张斧残,bao,已经心惊肉跳。沉默笼罩他们,过会儿有人看着林祥福,其他几个人也跟着去看林祥福,林祥福知道他们想法,也知道自己是当仁不让人选,他低头不语,他也想到张斧残,bao,女儿林百家突然浮现在眼前,让他有惴惴不安之感。林祥福想到陈永良,如果陈永良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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