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请陈永良出发前将这些告知大家,陈永良说:
“你解张斧,你来说。”
“和尚”再次对陈永良说
七十
“和尚”用顾益民给银票换银元,又用银元与驻守沈店官军换来枪支弹药,还招募来些散落北洋军残兵。
张斧也在扩张势力,脱离豹子李和水上漂等几股土匪重归他麾下。陈永良在山里搭建戏台,请来戏班子唱戏,以此招兵买马;张斧在万亩荡开设赌局,招待前来投靠小股土匪。
“和尚”带领招募来北洋军残兵训练这些村民,于是跑步、跳跃和卧倒叫声不停,子弹与梭镖击中靶子后叫好声不断。有些村民常年在山里打兔子,枪法本来就好;有些村民喜好站在船头用梭镖打鱼,梭镖自然扔得准。
然后陈永良队伍与张斧土匪在溪镇附近汪庄遭遇,两边三百多人激战两天,杀得天昏地暗。汪庄火光四起,硝烟弥漫,长枪、短枪和土炮响声震天,刀斧、长矛和梭镖短兵相接。汪庄人和附近村庄人纷纷弃家离舍,扶老携幼向着沈店或者溪镇方向逃去。
激战前天,“和尚”告诉陈永良,四年前豹子李和水上漂叫上他,与张斧在刘村打过仗,他们打不过张斧,就暂时归顺张斧。当时豹子李和水上漂人加起来有三十七个,他手下只有三个弟兄,张斧手下人有四十三个,他和三个弟兄,还有水上漂手下五个人,埋伏在刘村村口,那仗他失去两个弟兄,个埋伏在屋顶上开枪被张斧看见,张斧抬手枪就打死他,他血顺着屋檐往下滴;另个埋伏在树上,他开枪后就被张斧人发现,也被打死,尸体就挂在树枝上;活下来个埋伏在户人家窗口,眼看张斧人挡不住,他躲进这户人家空着棺材里,没被张斧人发现,才保住性命。他自己是边打边退,退到豹子李那里。那仗是混战,两边人马打散,东个西个,都不知道自己人在哪里。
“和尚”说明天这仗也将是混战,他请陈永良下令,所有人左臂上绑上白布条,这样打散仍然能够分辨敌。
陈永良点点头说:“你来下令。”
“和尚”说:“你是首领。”
陈永良看着“和尚”没有说话,“和尚”又说到张斧,他说张斧生性残,bao,杀人就跟杀鸡样,待人苛刻,豹子李和水上漂这些股土匪都是他得势时前去投靠,他失势时就离去,长年跟随他虽是亡命之徒,对他也未必忠心。张斧精于枪术,但他喜用利斧,劈下对手脑袋和肩膀,以气势震慑人,因此与张斧正面交锋,定不要畏惧,稍有畏惧,利斧就劈来。张斧眼疾手快,若要干掉他,必须出手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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