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小美在林祥福这里经历半个秋天和个冬天,在初春二月里悄然离去。林祥福就像北方土地那样强壮有力,他心地善良生机勃勃随遇而安。小美感受到是个与阿强绝然不同男人,以及与溪镇绝然不同生活。她在这里目睹树叶纷纷飘落,大地逐渐枯黄,她从秋风习习经历到寒风凛冽。
小美担忧阿强,不知道阿强每天是怎度过,在定川车店是否受人欺负。当林祥福去田地里察看庄稼回来,站在她面前时,她思绪就会从阿强那里跳跃出来,来到林祥福这里,林祥福让她感到心安。林祥福在木工间里发出敲打声响和刨木料声响时,她会让织布机响起来,以此声呼应彼声。如同抽刀断水水更流,对于阿强担忧越是持续,她对于这里生活越是适应。久而久之,小美心里起微妙变化,她眼睛里出现不同神色,在担忧阿强时候,也在等待林祥福从田地里回来。
这样日子不知不觉里过去天又天,直到那场匆忙婚礼到来,才让这样日子进入尾声。婚礼中小美见到那个身穿宝蓝长衫前来贺喜村民时心头紧,觉得这是阿强长衫,那个村民说是用半袋玉米从个五十多岁男子那里换来,小美悬起心这才放下。婚礼后深夜,林祥福从墙壁隔层里取出木盒,把金条展示出来,小美惊醒般地感到自己要离去,随后她心里片茫然,似乎突然站立在没有道路广袤大地上。
那个夜晚林祥福睡着后,小美辗转反侧,那件宝蓝长衫在她脑海里不肯离去,她再次觉得这是阿强长衫,长短肥瘦与阿强长衫吻合,只是上面有几处无法洗净污渍,她仔细回想后确定长衫上污渍不是血迹,稍稍安心些。然后她想到阿强从这里离去时,身上只有两块银元和十三文铜钱,这些支撑不到现在。她猜想阿强把他宝蓝长衫送进定川当铺,这件长衫几度易手后增加几处污渍,来到这个村民身上,她觉得阿强可能把值钱些衣物都送进当铺。想到村民所说那个男子额头上有疤痕,小美哆嗦下,害怕阿强被人用刀砍,好在村民说那个男子是五十多岁年纪,应该不是阿强。
宝蓝长衫离去后,阿强来到,穷困潦倒模样,依依不舍神情,身上没有宝蓝长衫阿强出现,让小美思绪跳跃到装有金条木盒,她战栗下,她确定自己要离去。她身体已经出现异样感觉,她有所警觉,但是没有往下去想。
这些日子林祥福每天去田间察看麦子长势,在家小美为林祥福做身新衣服和两双新布鞋,然后在厨房里为林祥福做足够吃半个月食物。
小美没有用尺子,她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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