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倒是像，”宋凡平说，“只是没有抓住要领。”
孙伟对宋凡平说：“老实交待，要领在哪里？”
于是宋凡平当起
教练，先让那三个中学生仔细看着他做动作。宋凡平身手敏捷地做两次，让另外几个中学生嘴里啧啧不停，他们说这才叫扫荡腿。接下去宋凡平放慢动作示范起来，他告诉他们，扫荡腿其实只有三个动作，蹲下去、扫过去和立刻起身，这三个动作要连成
个动作，所以定要快。他说身体重心要前移，这样腿扫过去时有力量，可以双手撑下地。然后宋凡平让他们开始练习，不断让他们停下来，不断自己去做出示范。最后宋凡平说他们
动作都标准，只是还不够快，他说：
“只有快，才看不出里面有三个动作。这快，不是天两天能练出来，回去天天练，练到让人觉得只有个动作，这快，才算是练
是红卫兵，是来抄家！”
宋凡平陪着笑容说：“请，请进。”
宋凡平讨好他们模样让李光头和宋钢不知道发生什
？红卫兵们蜂拥而入，屋子里立刻响声四起，刚刚立起来柜子又翻倒在地，刚刚铺好床板又被掀起，刚刚钉好地板又被撬开，刚刚整理过衣物又扔满地都是。前面宋凡平学校人来翻箱倒柜掀床板撬地板，也就是四处拿起书本纸张仔细地查看，他们要搜查是宋凡平家藏着地契。现在红卫兵来，就是狼进羊圈，狗进鸡窝。他们把锅碗砸在地上，把筷子折断扔在地上他们边搜查边往自己口袋里装着东西，边装着东西边互相打听对方拿什。
这些红卫兵在宋凡平家打砸抢整整个下午，他们看到没有什可砸，没有什可拿，他们所有口袋都已经鼓鼓囊囊，他们这才吹着口哨走出门去。走到门口，那个长头发孙伟又转回身来对宋凡平说：
“喂，你出来！”
宋凡平和李兰新婚之日，孙伟，赵胜利和刘成功，这三个中学生与他们三个父亲起，和宋凡平打天昏地暗。宋凡平扫荡腿让他们倒三个，跌跌撞撞三个，现在这三个年多前跌跌撞撞中学生要报复。他们让宋凡平站在门前空地上，他们要炫耀自己扫荡腿。强壮宋凡平站在那里像铁塔样，这三个中学生开始热身练习，他们蹲下去提起右腿扫荡过去。他们练几次，没有次像摸象样，不是失去重心后屁股坐在地上，就是脚从地上刮过去弄得尘土飞扬。另外几个中学生看直摇头，他们说：
“怎看都不像是扫荡腿。”
“不像扫荡腿像什？”
“不知道像什，反正不像扫荡腿。”
长头发孙伟问低头站在那里宋凡平：“喂，
们刚才像不像扫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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