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兰有气无力地点点头，有气无力地说：“是
，是
……”
李光头鼻子里哼
声，不屑地说：“你懂什
呀，屁股太多你看得过来吗？你都不知道该看哪个。”
说着他伸出五根手指，老练地教导童铁匠：“最多不能多过五个，最少不能少于两个。多过五个，你就看糊涂；少于两个，只有个，你看是看清楚，记也记住，就是没有比较。”
童铁匠听后满脸恍然大悟，似乎是崇拜地对李光头说：“你这小王八蛋屁股真是个人材，老子这辈子定要请你吃次三鲜面。”
李光头客气地摆摆手，然后纠正童铁匠话：“叫‘屁股大王’。”
童铁匠这次接受李光头纠正，他说：“你确实是个‘屁股大王’。”
们刘镇屁股大王李光头，在们刘镇澡堂门外站差不多有三个小时，他母亲迟迟没有出来。李光头会儿急得火冒三丈，会儿又担心母亲在里面是不是晕倒？三个小时过去后，个满头白发女人步履蹒跚地跟在几个年轻女子后面走出澡堂，李光头看着那几个年轻女子头发上滴着水，说说笑笑地走去，他没有注意那个步履蹒跚女人正在走向自己，这个满头白发女人走到李光头面前站住，轻轻叫声：
“李光头。”
李光头大吃惊，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女人就是他母亲。刚才李兰进去时头发还是乌黑，现在站在李光头面前时已是满头白发。为纪念宋凡平，李兰八年没有洗头发，现在她洗，洗掉满头黑发，洗出来满头白发。
李光头第次觉得母亲老，而且像个奶奶那样老。李兰挽着李光头手臂，吃力地往家中走去，路上遇到几个熟人，他们看见李兰时都是吃惊，他们眼睛都凑到近前，吃惊地说：
“李兰，你是李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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