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钢把钱摸出来递给
张裁缝，张裁缝还举到鼻子前，闻闻说：“还有屌气味呢……”
近视眼睛
宋钢觉得
床上站起来，脑袋碰上屋顶。宋钢低着头解开他那条接两截长裤，露出里面也是几块旧布料缝制内裤，内裤里侧有
个小口袋，宋钢小心翼翼地将两个人工资放进这个小口袋。李光头说宋钢内裤上小口袋缝制很精致，问他是谁缝？宋钢说是他自己缝制，说这条内裤也是自己剪裁自己缝制。李光头哇地声叫起来，他说：
“你是男，还是女？”
宋钢嘿嘿笑着说：“
还会织毛衣呢。”
两个人拿到第个月工资后，做第件事就是走进人民饭店，每人吃碗热气蒸腾阳春面。李光头说要吃三鲜面，宋钢没有同意，宋钢说等以后生活更好再吃三鲜面，李光头觉得宋钢说得有道理，心想这次是吃自己，不是吃打听林红屁股那些人，李光头就点头同意吃阳春面。宋钢走到开票柜台前，解开裤子，边看着柜台里开票女人，边在自己内裤里摸索着，让站在身旁李光头嘿嘿直笑，柜台里那个四十多岁女人面无表情地等着宋钢摸出钱来，好像这样事她见得多。宋钢从内裤里准确地摸出张元钱，递给柜台里女人，提着长裤等她找钱回来。两碗阳春面角八分，找回来八角二分后，宋钢将钱由大到小叠好，还有两分硬币，又摸索着放回内裤口袋，然后才系上外面长裤，跟着李光头走到张空桌前坐下来。
两个人吃完阳春面，抹着额头上汗水起走出人民饭店，起走进进红旗布店，他们挑选深蓝色卡其布。这次柜台里站着是个二十多岁姑娘，宋钢又是当场解开长裤，手伸到内裤里摸索起来。那个姑娘看着宋钢这个动作，看着李光头在旁坏笑，脸下子就红，她扭过头去，有句没句地找她同事说话。这次宋钢摸索很长时间，边摸着边还在嘴里数着，当他把钱摸出来时，刚好是布料价钱，分不少，分不多。当那个姑娘面红耳赤地接过去时，李光头惊奇地问宋钢：
“你什
时候学会这瞎子本领？”
宋钢眯缝着眼睛，看着那个满脸羞色姑娘，他近视眼没有看清楚姑娘脸红，他笑着系上长裤，笑着对李光头说：
“把钱从小到大叠整齐，就知道第几张是什钱。”
然后两个人抱着深蓝色卡其布，起走进张裁缝铺子，每人订做套中山装。宋钢第三次解开长裤，第三次伸手在裤裆里摸索起来。张裁缝把皮尺挂在脖子上，看着宋钢手在自己裤裆里摸索，笑着说：
“很会找地方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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