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红看到宋钢眼睛里热情
火焰
下子熄灭
，她不再往下说，取下宋钢左手上竹篮，让他坐下赶紧吃饭。宋钢这时才觉得自己饿，他端起饭碗狼吞虎咽地吃起来。林红走到镜子前，将那串白玉兰挂在辫子上，又将辫子放在胸前，坐到宋钢身旁，她希望宋钢能够看见自己辫子上白玉兰。宋钢没有去看林红辫子，他看到是林红脸上幸福笑容，他幸福也立刻重新高涨，再次滔滔不绝说起来，把刚才说过话又说遍，最后他感叹起来，他说没想到这
轻松工作，挣钱竟然和干搬运工差不多。这时林红假装生气，她推宋钢把说：
“你看见没有?”
宋钢终于看见林红辫子上两朵白玉兰，他眼睛闪闪发亮，他问林红：“你喜欢吗?”
“喜欢。”林红点点头。
这天晚上宋钢美好地睡着，听着宋钢均匀呼吸，林红觉得宋钢很久没有这样安宁地进入睡眠。林红直没有睡着，她将白玉兰放在枕头上，呼吸着花芬芳，感慨着宋钢对自己忠诚和爱，这时那个色情刘厂长带给她委屈也算不什。然后林红对宋钢前程忧心忡忡起来，她觉得卖花这样工作谁也不能做辈子，况且宋钢这个高大男人，整天挎着竹篮叫卖白玉兰，实在是份没有颜面工作。
朵是留给
老婆。”
姑娘点点头表示明白，她收起皮夹往外走。宋钢跟在后面诚恳地说：“你住在哪里?明天给你送过去，不收钱。”
“不用。”姑娘头也不回地走去。
宋钢回家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他看到屋门敞开着，林红站在门前灯光里正在眺望，她看着喜气洋洋走来宋钢，长长地松口气，然后抱怨起来：
“你去哪里?都急死。”
林红担忧很快成为现实，针织厂女工七嘴八舌，天到晚讥笑起宋钢，她们说从来没有见过男人卖花，更没有见过宋
宋钢笑容满面地拉起林红手，起走进屋子，关上门以后，宋钢来不及坐下，就滔滔不绝地讲述起自己天经历。林红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宋钢如此神采飞扬，宋钢左手还挎着竹篮，边讲述着，边从口袋里摸出把零钱，数钱时候还在讲述着自己如何叫卖白玉兰。数完手里钱，他幸福地告诉林红，他这天挣二十四元五角钱，他把钱递给林红时说：
“本来可以挣二十五元，最后五角钱不舍得挣……”
宋钢说着从竹篮里拿出最后两朵白玉兰，放到林红手里，讲述那个姑娘要买下，而他怎不卖，他对林红说：
“这是给你留着，不舍得卖。”
“应该卖掉，”林红干脆地说，“不要什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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