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那多废话,可以接受委托。”
“涅先生,请你再三考虑,——咦?”阿怡突然发赀,阿涅回复跟她想像不样。
“你刚才说……接受委托?”
“你给上来,就看你付不付得起钱。”阿涅说罢便挂线。
前特意先到西区趟,有时就在下班后到访。阿恰再次上门找阿涅时,按很久门铃也没有回应,她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刚好外出,但第三次拜访,她就肯定阿涅是特意拒见,请她吃闭门羹。六月八号星期黄昏,阿怡走上那道昏暗楼梯,在六楼钢闹外按多次门铃后,室内传出吵闹音乐声。她愈大力拍门,喇叭音量便愈大,可想而知阿涅是要用音乐声盖过阿怡骚扰。阿怡站在门外等三十分钟,同首英文摇滚乐曲便重复播足半个钟头。到阿怡放弃离开,走到街上时,耳朵仍充满着急促鼓声和不断重复歌词。她猜阿涅有心嘲弄她,因为那句歌词是“Youcan-talwaysgetwhsyouwant”,“你不会永远得到你想要”。
阿恰担心她每次找阿捏,对方也会制造噪音或用其他方法赶她走,迟早引起楼下住客注意,她便可能被当成骚扰者,不晓得会不会惹上簪察。为避免这事发生,她只好待在街上,企图趁阿涅外出或回家时拦截对方,再尽力说服他接受委托。可是阿恰在第二街守候多时,始终没遇过阿涅。她每天等待时都会抬头望向六楼窗户,但无论白天或晚上、窗子打开或关上、室内开灯还是关灯,她都从来没见过阿涅靠近窗边。
即使每天耗上两、三个小时,阿恰也没有打算放弃。她深信总有天会逮到阿涅,虽然见面后如何说服他,她毫无头绪。
六月十二号黄昏,阿怡下班后直接赶到第二街,继续她“守株待兔”。这天下着滂沱大雨,阿怡裤管全湿掉,但她仍撑着伞,边站在路边灯柱下大口咬着从麦当劳买来充当晚餐汉堡包,边盯着百五十号门口。就在她盘算着这晚该不该冒雨通宵等待——因为她翌日放假——时候,她手机响。她狼狈地从手袋掏出那支用差不多十年旧式Nokia手机,发现没有来电号码显示。
“喂?”
“请你别在家附近晃来晃去,好碍眼。”
阿怡定定神,才发觉手机传来是阿涅声音。
“涅、涅先生?为什你有号码?”阿恰讶异地问。
“就说是商业机密。”
“涅先生,请你听说,”阿怡决定不管自己号码怎曝光,只想到机不可失,要趁这个对话机会请求对方调查。“求求你,你开什条件也应承,只想请你给个名字而已……涅先生,这辈子只有这个请求,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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