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身汉半信半疑地接过信封,可是阿涅没放手。
“不过奉劝你们别看内容。”阿涅嘴角微微上扬。“好奇心代价可以很大,你们犯不着拿自己贱命作赌注。”
纹身汉和金发男愣住。阿涅放开信封,不管他们,将车门关上,再拍车身两下,示意司机开车。
眼看着车子远去,阿怡仍未清楚刚才发生什事。
“涅、涅先生……”阿怡开口想问,却不知道从何问起。
短几分钟之内反过来变成威胁者。纹身汉和金发男眼神流露出恐惧,仿佛现实中出现他们无法理解、无法控制异常事物。
“还有,开车姓余那个!”阿涅向着车头嚷道:“给回去屈地街,在来记面家外面停车!你不照做话,可不保证五分钟后荃湾明育幼稚园会不会发生什离奇意外——”
厢型车急促煞车,阿怡几乎摔在地上。
“你、你你敢动女儿半条头发……”厢型车司机转过头,紧绷着脸,怒气冲冲地说。
“怎不敢?”阿涅回复木然表情,说:“姓余,你有正当职业不干,跑去替这些人渣当车手赚外快,惹祸累及妻女是你活该。你聪明点便立即掉头,迟个,秒钟话,爱莫能助。”
“你还伫在这儿干啥?就说不接你委托,请你另找高明啦!”阿涅皱皱眉,脸嫌恶。他态度令阿怡有种错觉,刚才事不过是场梦,他们只是搭便车从第二街来到屈地街而已。
“不,、想问,刚才发生什事?”想起被硬推上车刻,阿怡犹有余悸。
“你是猪头吗?那还不明显?就是黑道来找碴啊。”阿涅轻描淡写地说。
“为什他们要对付你?你对他们干什?”
“没干什,只是某个吃亏笨蛋*商找黑道出头罢。1老虎哥,张永承是湾
车子此时停在上环干诺道西信德中心附近路边,姓余司机焦灼地盯着纹身汉,纹身汉说.?“照他话做。”
不到五分钟,厢型车回到西营盘,在屈地街附近停下。在这短短车程里,阿怡感到车厢里弥漫着,股迷离气氛,令她无法解这个诡异处境。她本来该是被牵连局外人,是半个被害者,但她又觉得自己好像站在加害者,方。纹身汉和金发男直没说话,只以畏惧不安眼神盯着阿涅,仿佛只要把视线移开,阿涅——和阿怡——便会变成张牙舞爪魔物,把他们吞噬。
“这个,拿去。”刚下车,阿涅从裤袋掏出第三个信封,递给车上纹身汉。
“这是?”纹身汉有点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接。
“给你们老大。”阿涅说.?“你们今天交不差吧?把这个拿回去,给张永承那厮,他便不会怪你们,你们之后也不用来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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