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警官既不能说话又不能动，如何助你调查？”棠叔问道。“骆督察，你跟
们开玩笑吗？”
“他仍听得到。”骆督察沉着地回答，“而且他
血氨含量已下降至安全水准，不会影响他思考。”
“就算听到又如何？他如何告诉们他想法？他是个重度昏迷病人啊？”蔡婷插嘴说。五人中只有她
人具备专业医疗知识，她知道这时候要挺身而出，替家人发言。
“
“骆督察，你要们来医院，是要让们复述口供给这位……这位关警官听吗？”俞永义妻子蔡婷问道，她似乎仍未习惯”当家夫人”身分，副害怕失言样子。
“就是这样子。”骆督察点点头，说：“师傅没办法到俞宅或警署听取各位证词，只好劳烦各位到这里来。”
“但……他能说话吗？”蔡婷望向床上老人。蔡婷嫁进俞家前是位女医生，她看到病人口鼻插著喉管，要借助仪器说明呼吸，就知道要对方问话是无理请求。
“他不能。而且他还不能动……他再次陷入昏迷
。”
骆督察淡然地说。
并没有之前般嚣张。
“请问这位关警官在哪儿？”满头白发、六十多岁秘书棠叔插嘴问道。他望向在房间角落敲键盘苹果，但任何人都不会认为这个外表看来只有二十来岁女孩子曾任重案组组长。
骆督察转头望向病床，众人初时没反应过来，渐渐才察觉对方视线所在，正是问题答案。
“这……这位老人家就是关振铎？”俞永义讶异地问。
“对。”
“昏迷？”抢著说话是俞永廉。
“所以们迟来步？”俞永义问。
“昏迷指数是多少？”蔡婷问。
“三。“骆督察回答。昏迷指数三是最严重昏迷状况，只有眼睛无法睁开、无法作声、连半点肢体反应也没有昏迷病人才会得到“三分”这个残酷分数。
蔡婷很清楚肝癌导致昏迷是怎
回事。因为肝脏机能受损，令血液中氨或某些胺基酸浓度提高，影响神经系统，导致昏迷。这种称为肝性脑病症状初时会影响病人意识，而最严重情况就是令病人昏迷。
众人没想过躺在床上、风烛残年老头就是骆督察口中神探。
“他……患什病？”俞永义刚开口便后悔，说到底病情是病患隐私，直接发问，很可能惹怒这位他不想招惹警官。
“肝癌。末期。”骆督察倒没有隐瞒，直话直说。众人没有察觉，他语调带点苦涩。
“就凭这老……老头来侦查老爸案件吗？”俞永廉依旧口不择言，不过他已经把“老不死”这三个字吞掉两个。
“永廉，说话尊重些。”说话不是二哥俞永义，而是俞家老臣子棠叔，俞永廉噘噘嘴，却没有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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