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胡妈是个工人,但对俞芊柔来说,这位女佣就像亲姊姊样,自小照料她,跟她分享心事和秘密,胡妈对她也有份深厚感情,在四个月前俞芊柔病逝时,她流下眼泪并不比家族里任何个人少,失眠夜晚比家族里任何个人更多。
“阮文彬与俞芊柔结婚后,同年诞下长子俞永礼,不过俞永礼已于九九○年车祸丧生,就跳过不谈……”
“嘟嘟。”
众人被这声音吓跳。
“‘不’?师傅你要说俞永礼事情?”
俞丰只有个十六岁女儿,自己又是脉单传,传闻他眼看俞家就要绝后,所以特意找年轻有才干人当入赘女婿,将来打理丰海集团。有人指,当时俞丰女儿俞芊柔跟年轻王冠棠较要好,可是最后下嫁是年长阮文彬。”
“骆督察,你不是想说这是杀人动机吧?”棠叔插嘴说,“当年选丈夫并不是大老板,而是夫人自己,而且虽然跟夫人要好,们从没有谈恋爱。何况事隔四十年,谁会为这种陈年旧事杀害‘情敌’?而且要动手,要等到今天?找还直在他手下工作啊。”
“只是陈述事实,并没有暗示什,师傅自会分析。”骆督察回答道。
“对哪。”直没作声胡妈说:“阿棠才不会是凶手,他跟老板和小姐直很要好啊。老板跟小姐在九七年四月结婚,当时香港金银证券交易所刚开业,公司在这间交易所上市,阿棠为让老板和小姐蜜月旅行,二话不说接过老板所有工作,还向大老爷说是老板新婚百忙之中抽空完成。他们两个就像亲兄弟,阿棠才不会做出这样残忍事情哪……”
胡妈口中“老板”自然是阮文彬,而“小姐”就是指俞芊柔,尽管俞芊柔是“老板夫人”,胡妈就是习惯称她做“小姐”。
“哔。”骆督察搔搔头发,有点无可奈何样子。
“俞永礼,九七年出世,
骆督察瞧胡妈眼,翻过记事本数页,说:“没错,刚才胡金妹女士所说是事实。那接下来说下胡女士资料。”
胡妈没想到矛头突然转向自己,不禁慌张起来。
“胡金妹女十,六十五岁,九六五年从大陆偷渡来港,遇上俞丰夫妇,成为家佣。当时香港虽然已禁止蓄婢,但大户人家仍会雇用‘马姐’或”妹仔“,只有十七岁胡金妹女士就当俞芊柔保姆。九六五年……那时候俞芊柔应该是……十二……十三……”
“十岁。”胡妈捏着手帕,脸拘谨地说。
“对,十岁。”骆督察微微点头。“之后,胡金妹女士就成为俞芊柔贴身女佣,直照顾这个家庭,直到四十多年后今天。依据其他证人所述,胡金妹跟死者夫妇关系直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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