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阮文彬态度冷汉,亦不相信俞永廉会因此动手,会做出这种案子,背后定有更深远原因。”
“这是昏迷中关警官推理出来吗?”
“不,这是自己推论。”骆督察微微笑,可是跟他那疲惫双眼有点不搭调。
“所以你认为就是这个‘更深远’原因?”
“对。”
认为教唆永廉杀人?”棠叔从容地回答。
“俞永廉自称动机,完全站不住脚。”骆督察说:“因为要当摄影师所以杀害父亲?这未免太可笑,如果说是下错手杀人倒有可能,用花瓶两次袭击死者,再用鱼枪杀人,不是时冲动而干下事。”
“你认为凶手不是永廉?”
“不,是他做,DNA报告已经出来,真正凶器上有他血迹,他因为不懂上膛方法,左手腕被橡皮管V钩弄伤,有滴血液沾在镖槽侧面。他或者曾清洁过,但肉眼看不到,不代表警方没办法提取证据。”
“那就是他干吧。”
“骆督察,你太看得起。”棠叔笑道,可是他笑容毫不由衷,就像副面具
“如果真因为职业问题口角,误伤对方,没理由演变成杀人事件。”骆督察说:“时冲动敲昏父亲,误以为杀死对方,布置成强盗杀人也没有问题,可是,当俞永廉发现父亲转醒,他再次袭击对方,甚至用鱼枪加以杀害,明显做得过火。那不是有预谋命案,他布置假局中有堆做过头漏洞,可是他在袭击手法上却非常狠毒,就像是非杀不可。认为,当中关键是凶手对死者有极大怨恨,直没有发作,因为某事口角,引发凶手怒火,令事情发不可收拾。”
“那怎说,都是永廉自己问题嘛。”
“就是想不通这点。个二十四岁青年,会跟自己父亲有什深仇大恨?般杀害父母案件,凶手通常都跟死者有长期嫌隙,更重要是凶手自小没感到家庭温暖。俞永廉跟这些凶手最不同,是他跟母亲关系很好,从他言行举止可以证实。就算他对父亲有任何强烈怨愤,他也不可能像那些冲动杀父青少年般动手——事实上,不少弑父案中,贫困是大诱因,例如不务正业儿子向父亲苛索金钱不遂,先口角再动武,最后出人命。衣着光鲜俞永廉似乎没有金钱问题,更何况阮文彬还供孩子念大学,他们父子之间没道理有什足以令俞永廉动杀机积怨。”
“阮文彬对孩子只是尽金钱上责任,他从来都不是个好父亲。他只在乎金钱、权力、名誉与地位,他喜欢永义,也只是因为知道永义有在商界名成利就潜质。”
骆督察听到棠叔不再称阮文彬做“老板”,直呼其名,他就知道对方根本看不起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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