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小明听到这句,不由得在心里泛起股嫌恶感。虽然扩音器传来节奏轻快乐曲,歌手声线也很甜美,但他只感到恶心。
他记得这个叫“唐颖”女孩子,正是属于左汉强星夜娱乐公司。
那歌声就像闪亮白色糖霜,覆蓋著下面那层黑色,满布蛆虫腐肉。
铎站直身子,左手握拳捶后腰两下。“太晚回家,你师母又会罗罗唆唆地在念——虽然她发觉关节痛还喝酒,也样会念吧。小明,别想太多,时机总会来临。”
“嗯。”骆小明无奈地点点头。从去年开始,他察觉师傅真老,除头发变得灰白外,他以前从没听过师傅埋怨身体有毛病。骆小明知道,警员比般人早退休,其中个原因是在职时承受压力异于常人——无论在精神上还是肉体上,经常面对生死、无时无刻把身体锻炼得像精钢样,这样生活对四、五十岁人来说是种折磨。
关振铎住在太子道西,从麦花臣球场步行十数分钟就能回家,而骆小明住在港岛,今天没有驾车,要坐小巴?回去。
“迟些见囉。”关振铎戴回帽子,拄著拐杖·缓步往亚皆老街方向走去。
二人告别后,骆小明往弥敦道走去,在山东街附近走上辆停在路旁,标示著往港岛筲箕湾小巴。车上只有三名乘客,司机在驾驶席上看着杂志,等候十六个座位全满才开车,车上扩音器播放著电台音乐,混杂着DJ们闲谈和讪笑。
骆小明透过车窗,望向街上。
旺角夜晚,如往常璀璨。色彩缤纷霓虹灯、五光十色橱窗、摩肩接踵行人,宛如座不夜城。这繁华面貌,就像是香港缩影,靠经济和消费支撑著这城市生命,而这些支柱,却不如般人所想般坚固,近几年失业率上升、经济放缓、z.府施政失当,几乎戳穿这张名为蓬勃包装纸。旺角就像副不会停止运作引擎,白天燃料是金钱,黑夜燃料也是金钱——当来自合法交易“燃料”消灭,就容易让不合法趁虚而入。
左汉强吞掉油尖区所有据点后,就会染指旺角——骆小明心里暗忖。旺角近年已成为个努力混乱地区,左汉强大概会耍更狠毒招数,打击对手,抢下全部d品市场……“……们先听首新曲吧!是唐颖Candy新歌《BabyBabyBaby》,大碟将于本月三十号上市……”
?有组织犯罪案及三合会调查科(OrganizedCrmeandTriadBureau)简称。
?小巴:小型公共巴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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