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是“协助调查”而不是“拘捕”,所以骆小明有点担心事情不会顺利。万乐爷耍狠,双方擦枪走火,难免节外生枝。
不过现实出乎他意料。
当骆小明和阿吉闯进“敌方大本营”——做为兴忠禾合法门面“兴乐财务公司”——之际,虽然那些脸横肉、杀气腾腾“公司职员”毫不友善,“董事长”任德乐倒很乐意见他们,甚至愿意跟他们回警署。
“这儿人多嘴杂,到你们办公室谈就最好。”乐爷说。
这是骆小明首次跟任德乐见面,之前他只看过照片和资料,以为对方是个阴沉黑道老大,怎料对方就像位平凡老伯。唯跟般人不同是,骆小明察觉到乐爷眼神仍带着几分锐利,即使脸带笑容,这老人双眼却没流露半点笑意。
从记事本移开,说:“玛莉向唐颖老家位邻居打听过,据说唐颖父母很年轻,在酒吧打工,不是‘正当人家’。”
骆小明心想,那邻居很可能是上年纪老人,看到那种黄昏上班清晨回家人,自然心存偏见吧。
“那去唐颖寓所附近,调查下她当晚行踪?”阿吉问。
“不,让玛莉代你去,你随来,有更重要工作。”骆小明道。
“更重要……?”
乐爷和位穿黑色西装亲信上骆小明车,回到尖沙咀警署。警署众人看到兴忠禾老大驾临,无不投下注目礼。
“任先生,请进。”骆小明打开警署三楼间接见室房门。
“阿华,你在这儿等。”乐爷向黑西装男说道。
“可是老大——”
“叫‘老板’。”乐爷脸色沉,但随即变回平常表情,说:“个人跟两位警官聊聊就好,
,“请乐爷回来协助调查。”
“可是,队长,们没有任何证据……”阿吉面有难色。
“知道。”骆小明打断阿吉话:“没有证据指事件跟任德乐有关,但想看看他反应。”
阿吉知道,唐颖遇害,跟任德乐相关连结,统统只是猜测而已。虽然警方有榷调查任何可能涉案人物,但如果对方是个黑道头目,这傚法就未免太鲁莽。若然对方是主谋,在找到证据前惊动对方,只会令犯人有所防备,例如令凶徒潜逃海外:若对方并未涉案,就可能引致黑道向警方报复,以示“礼尚往来”。过往,就曾发生过黑道头目被带回警署调查,结果分区警署门外聚集上百个古惑仔“晒马”。
事实上,本来骆小明也没打算惊动任德乐。昨天凶手应该不知道警方收到告密光盘,就算知道,对方也不晓得影片拍到什。如此来,主动权就在骆小明这边。可是,如今影片已经曝光,他就决定兵行险若,快刀斩乱麻地抓最大回警署,看看能否先打乱对方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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