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数未免太异常吧。”关振铎说。
“对,两人实在太少了,所以我们推断主谋另有其人,或者是本地的犯罪集团,这两个大圈只是‘雇佣兵’,他们应该未察觉警方已注意到他们。”
“有他们的据点的情报吗?”
“有,在柴湾?,估计是货物装卸码头附近的
以亲力亲为,在案发现场搜证、盘问证人和嫌犯,得到第一手的证言和证据,在情报科的八年里,他不时对其他部门传来的口供纪录感到疑惑。为什么查问的警员没就某一点追问?为什么没有检查现场的某一个角落?
“我还是适合在现场调查吧?”
关振铎偶然会这样想。不过,他知道这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尤其他在四十五岁后,察觉身手已远不及年轻时灵活。在前线从事侦缉工作,意味着跟悍匪对峙的可能,关振铎很清楚自己已没有这一份魄力了。
何况,他的职级不容许他踏足前线。
在行动中干活的,只会是督察级和员佐级警务人员。宪委级的警司或更高的阶级,负责的是策画行动、指挥部下等统筹工作。关振铎知道,其实自己在情报科B组管太多,近年他都尽最让手下办事,只在关键时刻插手,指出下属们的分析有何漏洞。在他眼中,不少线索是显而易见的,但部下们都一脸讶异,直到他说出理由——或是行动后证实他的“预言”正确——部下们才彻底心悦诚服。
这也是关振铎选择在五十岁退休的理由。
他可以在部门多待五年,直到五十五岁才退休,但他知道他留在情报科只会阻碍下属们成长。情报科是警队的核心“如果”组的成员无法独当一面,只会危害整个员警都。
“……以上就是来自海关的报告。”早上九点半,B组第一队的蔡督察在关振铎的办公室向他进行汇报。B组分成四队,各有一位督察担任队长,由关振铎分配任务。今天,第二队正在休假,第三队协助商业罪案调查科分析一桩内幕交易的调查,第四队则和有组织及三合会调查科合作,筹备一次打击西九龙黑社会渗入学校的卧底行动。第一队早前跟海关合力捣破一个走私集团,行动于两天前结束。
“好。”关振铎满意地点点头。蔡锦刚总督察是B组年资最长的队长,关振铎退休后,他就会获拔擢“接掌”组。关振铎知道蔡督察很适合这位置,他在人事管理上有条不紊,跟其他部门合作的手腕相当灵活。
“第一队目前正在跟进两名大圈○四天前非法入境的情报。”蔡督察递上另一份文件,里面有两张模糊的照片,“有线民指他们藏有手枪,可能打算在主权移交期间,警务繁忙之际动手。从贼人的背景情报所知,他们是有前科的抢匪,目标应该是金饰店或钟表店,初步排除涉及恐怖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