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停下来,感到很惊讶。他居然说得这滔滔不绝。
“你说话和你书个味道。”苏珊敬畏地说。
本笑着答道:“从不这说话,至少没大声说过。”
“你母亲……她过世后,你怎过日子?”
“继续东跑西颠,”他没详细说,“吃你冰激凌,快化。”
夜晚是最清晰记忆之。几个背着手动灭火泵男人敲开门,说们非走不可。刺激极。辛迪姨妈慌得像没头苍蝇似,收拾起许多东西,塞进她那辆哈德逊轿车。天哪,什样个晚上!”
“你姨妈没受伤吧?”
“没有,屋子是租,们把值钱东西都搬上车,只剩下电视机没带走。们想抬出去来着,但连搬离地面都做不到。视王牌,七英寸屏幕,显像管前头是放大透镜。效果塌糊涂。不过反正也只能收到个频道——主要是乡村音乐,其余时间播放农业新闻和《小丑猫咪》。”
“而现在你回这儿来写书。”苏珊讶异道。
本没有立刻回答。库根小姐拆开条香烟,给收银机旁陈列架补货。药剂师拉伯雷先生在高高药柜背后踱来踱去,活像个冷冰冰幽灵。空军青年站在车门口,等司机上厕所回来。
她低头去吃。
“有些事情不样,”她隔会儿说,“斯潘塞先生去世。记得他吗?”
“当然。每周四晚上,辛迪姨妈进镇到克罗森店里采购,总是叫来这儿喝根汁汽水。那时候汽水还用大桶装,正宗罗彻斯特根汁汽水。她总是用手帕包好五分钱给。”
“到喝时候就是毛钱。还记得
“对。”本说。他转过头,第次望着她正脸。她面孔非常漂亮,蓝眼睛,眼神坦率,饱满而干净前额晒得黝黑。“你呢?小时候就在这个镇子?”他问。
“是。”
他点点头说:“那你就能理解。小时候在林苑镇住过,很怀念这个地方。回来路上,险些直接开过去,因为害怕镇子会变得让认不出来。”
“这里没什变化,”她说,“有也很少。”
“小时候,经常和加德纳家孩子在大沼泽玩打仗,在帝王河上池塘扮海盗,在公园里玩夺旗和捉迷藏。离开辛迪姨妈以后,妈妈和东跑西颠,过得很艰难。十四岁那年妈妈z.sha,但在此之前很久,身上亮晶晶魔尘就掉得干二净。魔力曾经存在地方就在这儿,现在依然还在。镇子没什变化。在乔因特纳大道看风景,感觉就像隔着层薄冰——十月时候,在镇子蓄水池边,先轻轻敲打冰面边缘,然后就能揭起这层薄冰——看童年时代。景象有点变形,雾蒙蒙,有些地方化作虚无,但大部分还是和从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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